县公府会发生什么,冯梓懒得去管。他心想粹宝阁遭此无妄之灾,定是人心惶惶,便掉头去了粹宝阁。
去到那里,果然发现那整个后院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见到他进来院子,几个雨和几个如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着。看来她们都听说他被官府带走的事。
他伸手止住她们的话头,说:“我们粹宝阁嫌疑已经洗清。牌匾乃是被人故意损坏了污陷粹宝阁。粹宝阁已然没事,你们大可放心。”
这些小姑娘经历过被卖的经历,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她们明白自己乃是冯梓奴婢,若是冯梓犯事,她们遭遇恐怕会更是悲惨,极有可能会再次被官方发卖。如今她们遇到一个好主人,难得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何愿意回到那如同猪狗般被人买卖的田地。
她们如今听冯梓说已经无事,均是卸下心头巨石。
冯梓又说:“如今虽然粹宝阁洗脱了嫌疑,可牌匾被收走,只得暂时歇业。你们便暂且休息几日。等新牌匾做好后在开业。这几日,你们守好门户。出门要结伴!”
“是。”
冯梓又留下一些铜钱,供她们这几日花用。这才返回白家别院。
在半路上,他遇到急冲冲从别院中出来的高进,他叫住了:“干嘛风风火火的?”
“姑爷,你可回来了!”高进见到他,一脸大喜。“刚听说你从府衙出来,却久久不见返家。裘大掌柜做主,遣家仆寻你去呢。”
冯梓失笑说:“我这么大的人还怕走丢了不成?我刚去了粹宝阁,交代那些丫头几句话。”
“哎,姑爷你回来了便好。府上刚有急马来报,二小姐已经在路上赶来。二小姐命裘掌柜定要保姑爷不再官府受委屈。一切等她到了在做打算。刚得到回报,说姑爷从府衙出来了,裘掌柜派人去禀报二小姐了。”
“你家小姐赶来了?”冯梓一听,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滋味。在白府时,她还和他闹别扭呢。这会听说他出事了,又急急脚地赶了过来。
“是。二小姐一路不歇赶来,估摸在天黑之前便能入城。”原来粹宝阁一出事,白府就派人了去长寿县禀告,白素素立马就过来了。
冯梓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进门。他想到了个事,又停下脚步,说道:“粹宝阁那只有几个小姑娘和老柳夫妇在,你这几日便去那里住下。”
“是,姑爷,天黑后,小的便去。”
冯梓抬了抬脚,又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说:“之前你小子说要找个媳妇。那几个丫头,如果能有和你情投意合的,我不会不成全你们。若然人家不愿意,你却毛手毛脚的,那只手动了,我就打断你那只手。”
高进脸上黑黑的,抗声说:“姑爷,小的不是那等人。”
“不是最好!”冯梓笑了笑,这才真的进了门。
他去到正厅,看到裘掌柜正在厅中皱眉苦脸。刘九娘在一边作者抹眼泪。他快步走上去作揖说:“这次幸得裘掌柜相助,我才得意脱身。”
裘掌柜忙侧开身躬身,道:“姑爷言重了。姑爷是清者自清!”他见到冯梓回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刘九娘猛然站起,差点连椅子都带翻了。她跑道冯梓跟前,拉着他衣袖,欢笑说:“三哥,你总算平安归来了。”
冯梓看她眼睛还红红的,笑着说:“我没事。你眼睛都红了,快去梳洗一下。”
刘九娘,脸上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和一个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坐了好久。她连忙敛容,朝裘掌柜福了福,然后便回了她的静室。
冯梓请他坐下,又让下人上了茶。他将在公堂上的事细细说了。
裘掌柜听他说完,道:“如此说来牌匾果然是有了错漏,却是有人故意损毁陷害姑爷。只不知是何人如此敌视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