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森心惊，圣剑光芒消失的时间不正是自己醒来的时间么。

可他嘴上接着说，“哎呦哎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真是遗憾了，”一个骑士说。

“要不是任务在身，我也想去目睹神迹呢！”另一个骑士接着他的话说。这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身穿同样的盔甲，只是其中一人，佩剑在右边。

“您二位就是……双子骑士？”克里森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骑士问道。

“正是，洛伦·海塔尔——”其中一个人说道。

“温德尔·海塔尔为您效劳。”把剑带在右边的骑士说道。

克里森一愣，“你们……也去长城？”

“我们的终点是临冬城，”

“在这之前，首相要我们保护各位。”这两人好像习惯一句话分两个人说一样。

克里森想想也是，双子骑士是当今世界最优秀的骑士，剑术骑术枪术无出其右。有人甚至认为七名御林铁卫合力都打不过他们两人。他们要是四大皆空了想要放弃封地家人换取名誉的话，不劳披上黑衣，直接做御林铁卫就得了。

不过这两人同去北境？这阵仗也太大了。

“和二位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异姓兄弟克里森·赫斯贝恩，其他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谈，现在我们启程吧。”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瑞卡德说道。

这把圣剑，便是克里森姓氏的由来——碎心。它本是角陵塔利家族的族剑，被山姆威尔·塔利偷走，在临冬城之战琼恩·雪诺的长爪剑被夜王击碎后，山姆把剑送给了他。在神眼湖，琼恩·雪诺手中的碎心突然绽放刺眼的光芒，杀死夜王终结长夜。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克里森说道。

虽然已经过去900年了，但是铁王座上的国王，维斯特洛全境的国王，依然是琼恩·雪诺。议会的全称至今都是代理议会，首相的正式名称依然是国王之手，也就是说，雷顿公爵是第四百多任辅佐琼恩·雪诺的人。

但是琼恩·雪诺其实一天的铁王座也没坐过。他在神眼湖中的千面屿击杀夜王，然后进入千面屿中的千棵鱼梁木之间忏悔，至今没有再出现。教会在之后的两百年中编纂了这些历史，称为《史诗》，他们声称琼恩·雪诺只是隐遁起来了，他一定会再次归来，这次他会破除这个世界的寒冬。

他的剑九百年来一直放在这里，代替国王接受亿万臣民的朝拜。它是任何人都看得见的神迹，将维斯特洛和自由城邦凝结在一起的纽带，甚至有人不远万里从世界的最东方赶来，就为了目睹这圣光。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众人重复道。

简单的宣誓仪式进行完毕，众人启程。

其实这个仪式应该面对琼恩雪诺的圣像或者圣剑本身进行。可惜众人要低调行事，虽然离圣剑距离不足百码，而且正门外的广场上就有圣像，但是还是只能隔着墙。

……

“圣剑发光是吉兆，九百年间没有过的啊，各位大人这一路必定顺顺利利哟。”马车夫说道。克里森看他两个膝盖全是土，必定刚才也去跪了。

“哥，咱们坐马车出城你不介意吧？出了些状况，最好别让他们在城里看见你。”

瑞卡德同意了，“好吧，确实低调些，我听说昨天你堂弟戴里克被跳蚤窝的贫民抢了？”他一边钻进车厢一边说道。

“啊？”克里森的头脑里迅速归拢信息，昨天醉的迷迷糊糊确实看见戴里克了。他被贫民抢了？还有刚才梦游王座厅，那个跪着的人说跳蚤窝失火了。

这些事今早罗德也没说啊。不会是因为我吧？克里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