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柄骑枪和几千支长矛的锋利尖头反射着旭日的光芒。赫斯贝恩家族书与剑的章纹在旗帜上飘扬。
“圣剑即国家!”
“为了国王!”
“圣剑即国家!”
“为了国王!”
几千人的呐喊在四周回荡。
罗德跑过来,从没过膝盖的水里拽回克里森,“愣着干嘛,公爵来啦。”
克里森紧盯着远处石头房子里出来的敌人。他们投降了,双手举过头顶从房子里鱼贯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红色上衣白裤子,不穿甲。
“你刚才说,这些人和之前撞沉‘骏马号’的人衣服一样,是不是?”克里森问笃尔。
“是的,布拉佛斯的,所有的烟船都是布拉佛斯海王名下的。”笃尔说道。
“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没问啊!”
“……”
“又是布拉佛斯!”听到布拉佛斯罗德震惊了,“那无面人……”他轻声对克里森说。
他们已经没工夫细想这个问题了,雷顿公爵策马过来了。
众人从河里上来,雷顿公爵下马,站在他们面前。
尽管多斯拉克人并不认识雷顿,但是只要看到他,任何人都能明白此人非比寻常。
“瑞卡德呢?”雷顿问。
“我……还再找。”克里森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北境公爵的继承人失踪了,过程重要吗?
“啪!”雷顿一耳光扇了下来。克里森眼前本来就漫天星斗,这一巴掌,疑是银河落九天。
一报还一报啊……克里森心想。
“废物!”雷顿骂道。
冰原狼在旁边坐下,看着这一切。
“这些都是什么人?全部押起来审问!”一个腿上血肉模糊的农民扶着折断的长矛慢慢挪过来,雷顿朝这个跟着克里森舍生忘死的人身上吐了口痰。
克里森已经讲不出话来了。
“首相,”罗德喊他,“有一艘船,比这艘还大,可能,去君临了。”伊班人的地图上是这么标的。
雷顿已经转身走了。
盔甲闪亮的士兵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们把倒在废墟中的农民像犯人一样押起来。
“他们是英雄!他们打败了布拉佛斯的进攻!放开他们!给他们治伤!”克里森突然发疯一样朝士兵们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