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她的挑衅行为下,萧景珩露出少有的迷惑神情。
“快躺好,脱了,我给你施针。”秦仙儿笑道,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景珩。
他蹙了蹙眉,不情不愿的把外衣褪去,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
在他让人准备那些银针时,萧景珩就想到了秦鸿云,整个太医院也只有他一人会针法。而出了皇宫竟然还有个卫二小姐会针法,他竟不知施针的法子已经到了人人都会的程度了?
秦仙儿突然察觉,现在已是深秋,就算屋子里有火炉,这么晾着也实为不妥,万一萧景珩受了风寒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用柔软的棉被把萧景珩裹得严严实实的。
“卫小姐该不会只是想看一眼本王的身子吧?”
轻柔的气息吹到秦仙儿的侧脸上,她这次发觉自己离萧景珩有些太近了。
她微红了脸颊,腾的一下站起,慌忙解释道:“那个......这几日天太冷了,我怕你晾着病重了。”
“无妨,本王受得住。”
看着秦仙儿别扭的神情,萧景珩心底竟轻快了不少。
萧景珩的体内确实是毒,银针进,黑针出。
秦仙儿手中捻着针引着毒慢慢排出一滴,那黑血又粘稠又腥恶,和她以往触及到的毒物全然不同。
一个时辰后,屋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秦仙儿微红的脸颊,定安第一个冲了进去,确定萧景珩无事之后才放心下来。
秦仙儿呼了一口气,在暖和的屋子呆久了,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萧景珩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衣,半倚靠在一个檀木摆架上,淡声道:“卫小姐刚刚说的怀疑是什么?”
秦仙儿犹豫了片刻,抬眸看向门外,摇了摇头:“我还不大确定,过几日我再来看看。”
在施针的过程中,她发现萧景珩体内的毒素不是有多少,而是在不断生成的。
好比普通中毒就像是聚在清水中的一滴油,把油排出去就好了,但是萧景珩体内的毒就像是在水里放了一个制油的装备,排了一滴还会再生成一滴,怎么都排不完。
“五日之后吧,这几天本王有事不在。”萧景珩轻咳了两声,气息明显比以往稳了些。
回去的路上,秦仙儿就一直在想,萧景珩病得这么严重,还要去哪里,做什么......
她顿住脚步,使劲摇了摇脑袋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又在想别人的事情。”
她和萧景珩只有利益关系,谁都不会关注另一个人的其他事情。
回到府里,就接到四喜的禀告,秦王妃邀了各家的小姐,半月后去秦王府参加迎冬宴。
而后,又听秋满说,李氏和卫宜解了禁足,是卫元融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让卫向江放人的。
其实卫宜的禁足解不解都没了关系,只要一有人给她下帖子,她就能出府。卫元融也不好不让她去,不然就相当于告诉别人卫宜犯了错事,对于未出阁的女子家来说总归不好看。
锦春苑里,李氏一解禁足,立刻就加了卫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