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突然道。子默愣了愣，然后看着他意味莫名地笑着点了点头，很坦然地道，“没关系。”

“那我走喽～”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眼眸弯弯。

墨卿夜愣了愣，突然想起好像是很早以前，应该是比较早的了，反正他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就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她回过头笑眯眯着对他挥手，他愣了愣，继而破天荒地伸出手回应。

或许在那一刻开始，那一抹笑容就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了吧。那样温暖明亮的笑容，好像可以治愈一切伤痛，照亮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一如从前，他依然伸出手，笑着回应这个女人，这个他一直以来最爱的女人，凝视着她的背影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远去。

“再见。”

他放下手，心中有什么不甘的仿佛在一瞬间释然了。其实很开心，今天还可以再见到她，为她签这一份文件，就好像她是带着他的祝福，渐渐地走向幸福一样……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做那个说风就是雨肆意的墨卿夜了，他要开始学那些他讨厌的人一样，做他讨厌的虚与委蛇所有的事。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又恢复一片黑暗了啊，现在能支撑他走下去的，就只有报仇了吧……

缓缓释然地笑了，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真心地笑过了。

再见了科蒂……再见了墨卿夜……再见了……

小默……

——

中午下课铃响了，子默站起身离开课桌，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在教室门口等着她下课的白沐离身边，笑眯眯地把跳级证明书给他递过去。

白沐离往旁边随意地一扫，周围的学生立刻都识趣地走光了。

“开心吧，明天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喔～”大学部和高中部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之前他们在学校见面终究还是不大方便。

可白沐离却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开心，眉头微微蹙起，突然拉着她进到教室，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捧住她的脸猛地吻住她。

纸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

子默怔了一瞬，对上那双素来淡漠忧郁的眼眸中此刻宛如狂风骤雨般疯狂的眼神，继而搂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应他的吻，白沐离身体微微僵了僵，神态渐渐温柔，将她搂地太紧的双臂松了一些，手抚摸向她背后柔软的发丝。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子默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口猛烈的心跳。

白沐离抚摸着她的发丝，宛如吸血鬼般有着致命危险的美丽面容上尽是温柔。

“我爱你。”那个美丽的男人凝视着她，宛如庄重的誓言般说出了这三个字。

那一瞬间，子默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她愣了愣，继而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温柔浅淡的笑容，“我知道。”

白沐离有些不甘心地抱紧她，很久才道，“你见过阿夜了？”

“嗯。”

听到了她坦然的回答，内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他……和你说了什么？”

子默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他说对不起、再见，”眼眸渐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还有——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