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柳堂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淮安这子。
“行了,为师千里迢迢过来,哭哭唧唧像个什么样子,快点过去抓药,一会弄完了赶紧回去,为师还饿着呢!”
黄锦玉这才察觉到有些失态,连忙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笑道,“王爷,你吩咐下去,快去煮完粥,先给师父垫垫肚子。”
“哎,这才对嘛!”贺柳堂缓缓坐下,示意面前的人伸出手腕,仅一会的功夫就诊断好了,大笔一挥,写出的字挥斥方遒,颇有劲骨。
慕淮安应了一声,吩咐初水去盛粥,自己则始终跟在黄锦玉的身边。
贺柳堂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黄锦玉的方向,便会看见慕淮安紧跟在她的身后,一会帮她擦擦汗,一会帮她看看火。
看来,这玉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如此,黄老弟,弟媳,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刚看了几个病人,永安城方向的官道上缓缓驶来二十几辆马车,上面满载的都是各种粮食。
黄锦玉直起身子,看着前面煊赫的马车,眉头微蹙,“王爷。”
“我们的皇上来亲自赈灾了。”慕淮安看也没看,继续帮她卷着袖子,嘴角始终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马车缓缓停下,徐昌海一脸谨慎的搬出马凳,打开车门,紧接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慕振千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黄锦玉的脸上。
几日不见,她竟丰腴了些。
黄锦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有些嫌恶的往慕淮安身后躲了躲。
“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赶紧跪应?”徐昌海心的搀扶着慕振千下了车,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满地的灾民大喝道。
这里有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子真颜,只知道子身上必是着龙袍的。
经此一,在场的百姓皆一脸惊惧的跪在地上,拜见皇上。
唯有贺柳堂与坐在对面的老者,还有慕淮安和黄锦玉,丝毫没有要跪拜的意思。
慕淮安拍了拍手上粘的药粉,缓步上前,笑道,“皇兄此次真是好大的阵仗,只是这些粮食还是少了些。”
“朕的阵仗自然不能和皇弟相比,朕此次来,也是想先计量计量这灾民的数量,等回了宫,好遣人来这盖些宅子。”当着这许多饶面,慕振千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只不过是来做做样子。
“竟是如此,还是臣弟错怪皇兄了,如今臣弟府里的粮草分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还是要靠皇兄了。”慕淮安解开自己的袖子,抚了抚后,作势便要走。
慕振千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能看到皇弟与弟媳伉俪情深,朕想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泉下有知,自然也是开心的。”
此话一出,黄锦玉手里的碗盏嘭的一声掉在霖上,她转过身,看向慕振千,却发现他正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