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何时走的?”黄锦玉强撑着泪水,唇角都快要被她咬破。
“回国公府的第二日。”慕淮安如今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即便是知道她会伤心难过,却也不敢再去瞒她一丝一毫。
回国功夫的第二日。
“三哥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若是今日慕振千不提及,你还打算瞒我多久?”黄锦玉强撑着完,一想到黄瑾然在外孤苦无依,她却在这享受着百般好的待遇,她就恨自己。
“玉儿。”贺柳堂站在一侧,也是有些难过。
“此事是不是师父也知道。”黄锦玉这才转过头看向贺柳堂,凤眸里的泪水无声的掉落。
贺柳堂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一般,默默地点零头。
“你们都知道,都只瞒着我。”黄锦玉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不觉又多了几道泪水。
“玉儿,本王并非有意。”
“我知道,王爷和师父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黄锦玉自然是知道慕淮安以及其他人为何瞒着自己。
归根结底,是自己无用。
“玉儿。”
“王爷,让我自己静一静。”黄锦玉如今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要一想到黄瑾然那样娇生惯养的一个人在外风餐露宿,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炸一样。
他不比大哥能文能武。
一直待到邻二日清晨,黄锦玉换下自己的裙子,换上长袍,将长发悉数拢于冠内,又翻箱倒柜找了许多暗器,匕首放在腰腹间,打了个包袱后,推门走了出去。
庭院里,慕淮安站在雪地里,一身黑袍在白雪里格外扎眼。
听到开门声后,他缓缓转过身,看见黄锦玉的那一刻,温柔的笑了笑,他便知道。
“你,你在这站了多久?”黄锦玉快步跑上前,揽过他的手握在手里,冰冰凉凉。
“不过是比你早了些,如今你决定了吗?”慕淮安看着她身后的包袱,以及这身打扮,没有一丝阻拦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自己娘子的脾性。
“我要去把大哥哥,三哥哥找回来。”
“好,只是这一次本王不能陪你去了,就让苏唐贴身保护你。”慕淮安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他只有坐镇永安,才能防止一些人借机暗算。
他的目标太大。
“王爷。”
“无妨,你只管去,惹了什么事情都有本王给你兜着,本王会好好地在这等你回来。”慕淮安抬手想要揽她入怀,可是自己一身凉气,怕惊了她,思及此,手缓缓放下,只是笑着。
“那,我送王爷一样东西。”黄锦玉忍着眼里的泪,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丝绳,“这是昨夜,我用我的头发套了红线编的,我问过嬷嬷了,她大婚时我们未能结发,如今我编了自己的发戴在你的手上,并无不妥。”
慕淮安笑了笑,撩起袖袍,将自己的手腕露在外面,“如今是本王的娘子想要将本王栓在身边了。”
“那是自然,系此红绳,便是要告诫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你,慕淮安,只能是我黄锦玉的夫君,旁人都不配。”黄锦玉拿过红绳戴在他的手腕上,还特意打了个死结,如此,便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