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做不到全能，即使精通复数领域也很难。我说过，不同力量体系很容易冲突，而一种力量体系又难以覆盖所有方面。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

亚尔弗列德主祭停下了说话和脚步，德瑞安顿时汗毛竖起，他以为这个老人准备对自己出手了。

“别紧张，孩子。你这种人我也见过。你们大多有不可思议的秘密，要么是宝物要么是天赋。不过，你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觊觎。卡斯特大人已经跟我们说过了，你的天赋应该是偏向灵魂类的，大概率是消灭灵魂或者消化灵魂。”

亚尔弗列德话音刚落下，德瑞安就准备拼死一搏了。这种惩戒灵魂的行为要是被发现了，德瑞安不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可恨啊，我怎么就大意了呢。那个卡斯特绝对看出我的底细了，我竟然还自投罗网。”德瑞安非常地后悔，他后悔自己的自大，太迷信自己的天赋，现在完蛋了。

亚尔弗列德摇了摇头，伸手按住德瑞安的肩头，温和地说道：“孩子，别担心。没人对你动手的。你们这类人啊，秘密一发现就这么激动，真的很难办啊。”

虽然亚尔弗列德一副没事的样子，可周围几个仆人打扮的老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他们也不出手，只是将德瑞安围起来。

德瑞安十分紧张地看着他们，爱丽丝则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小身板在不住地颤抖。

一个园丁打扮的人开口打破了沉默：“亚尔弗列德，看来你吓到这个小伙子了。”

“巴农，你当我愿意么，这要是现在不说，难道像以前一样弄得双方死伤惨重？”亚尔弗列德白了巴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真不知道卡斯特大人怎么想的，这么危险的人还要招录进来。我们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要是再来几个，这里的任务就该彻底失败了。”

一个胖厨娘挥了挥手中的勺子抱怨道。其他人也争相抱怨道，听得德瑞安有些迷糊了。他原先以为是自己的秘密被觊觎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最后是亚尔弗列德终结了议论，他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各位散去吧，没什么危险的，我们的这位小伙子只是有些太紧张了。”

等所有人都再次消失后，亚尔弗列德才继续说道，“你的秘密被发现是因为我们需要足够的灵魂来进行仪式。考虑到平民和公民的大量死亡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我们选择去贫民窟收割灵魂，没想到跟预期相比居然缺了很多。

所以卡斯特大人前去查找原因，就这么发现了你。这些普通人中就你的实力突然增长，之后卡斯特大人留了个探查魔法，并借口说是惩戒骑士和审判者的传承让你放松警惕。”

“如果在以前，你早就被抓起来，然后活着被制成特殊的天赋魔药。但是，在一些使用这种天赋魔药的人被发觉人格替换后，就很少有人敢这么做了。”

“人格替换？”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那些人的思维方式和记忆都被改变了，伟大的神灵也没办法处理，那些人的躯壳没有变化，但内里已经成了天赋的原来所有者。

所有的一切都被取代，亲人，朋友，同事都没发觉。要不是有一些替换者的思维方式差异太大，没有人能识别出来，大家都以为他们只是突然改变性格了。”亚尔弗列德说着说着，眼中流露出了唏嘘和恐惧。

他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超凡界刚开始都只是吓到了，这种替换太诡异，而且无法阻挡。不过大家虽然恐惧，但这些人也可以被消灭就没太在意。

而且几十万年内都没有神灵出事，所以超凡界都以为是邪神的阴谋。直到，有一位以凡人之躯登临至高神位的伟大存在被人格替换了。那些喝过天赋魔药寻求更进一步或者只是作出尝试的神灵也有不少被人格替换，所有超凡者都恐慌了。”

“他们尝试消灭一切这些诡异天赋的拥有者，尝试杜绝一切威胁。结果却是再次制造了一个伟大存在，那位伟大存在在一次次猎杀中不断成长，最后登临神位，掀起了无尽的杀戮。

最后，在一次次战争过后，超凡界达成了共识，基本不会因为贪婪或是恐惧就对诡异天赋的所有者下手了。”

“但是，”亚尔弗列德看了下慢慢放松的德瑞安，“如果你刻意作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而且你的同伴太少了，再加上你们这些人可以被吸纳成为一员，超凡界也不会轻易地停止迫害。”

亚尔弗列德重新抬起脚步，带着德瑞安前进，“我们无法轻易判定一个人的天赋是否是诡异天赋，不过你们的天赋一般力量提升比较简单，而且不遵循正常的提升规律，或者具备极强的遮掩能力。比如说你。”

德瑞安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是因为信息不对等而被发现，这让他更迫切地想要看子爵的藏书了。

“因为我们信奉的那位天空与雷电之王就是位服食魔药后被替换的神灵，所以你也可以算半个自己人。”

亚尔弗列德耸了耸肩表现得有些无奈，“伟大的陛下心胸无比宽广，他不介意这件事被人知晓，而且足够仁慈。所以我们这些祭司也不会因此对你出手。相反，我们会提供方法帮你掩盖。

毕竟，那么多诡异天赋的所有者里，对灵魂类的天赋可是成长极快的，基本在第一梯队了。”

亚尔弗列德刚说完，就来到一扇房门前，他在门外恭谨地说道：“子爵大人，德瑞安已经被带来了。”门内传来了子爵的一声“进来”。

亚尔弗列德在德瑞安进去前小声说道：“还有一件事，不要跟子爵大人说关于那两个怪兽与恐惧之主信徒的事。”

德瑞安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带着爱丽丝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