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疑似林冲娘子的妇人趁机欲脱身,却被几个泼皮拦了下来,高衙内也抢上前去,拉扯住对那妇人道:“你且上去,和你说话。”
那妇人羞恼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果然,台词都不带变的,秦星浩终于确认了,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拦着高衙内道:“衙内切不可做此荒唐!”
高衙内还未说话,便觉得脖子一紧,被人扳着肩胛转过身,却见一个砂钵大的拳着现在眼前,听得:“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高衙内本来吓得差点肝胆俱裂,待看清来人迅疾镇定下来,喝道:“林冲,干你甚事,要你多管?”
秦星浩早看得仔细,见来人八尺身高,豹头虎眼,头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腰间正别着把折叠西川扇子,来人正是林冲。心想道:林冲呀林冲,你今天出门怎么就戴了这顶帽子呢?合该命舛啊。
当然不会错过机会,跟林冲混个脸熟,忙上前拉住林冲道:“林教头休怪,原来竟是你家娘子,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多有冲撞。”几个狗腿子也忙上前帮和,林冲便借坡下驴,收了拳头。
而后一帮狗腿子劝过林冲,便和哄着高衙内离开了。秦星浩本打算跟林冲认识一下,哪知高衙内临走时嚷道:“去把那小子一起带上。”
几个闲汉一听,不由分说拉上秦星浩就往外拖去,秦星浩见挣不得,就苦笑着对脸色铁青的林冲回头喊道:“林教头莫要误会,嫂夫人可以作证,我跟衙内真不是一伙的啊,我们不熟!”
待出得岳庙,高衙内便问秦星浩:“你可读过书?”
秦星浩点头道:“也曾十年寒窗读。”
高衙内一指众帮闲道:“看看人家,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就是入耳。”又对秦星浩说道:“就冲你刚才里面的一番话,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就跟我混吧。”
秦星浩瞬间凌乱了,跟你混?呵呵,衙内,你想多了!正想推辞,却见高衙内摸出一锭金子,豪气道:“拿去花!”
秦星浩看了眼,好家伙,随便出手就约莫就有五两,这货是坑了高俅多少钱啊,唉,咱也没有读书人的气节,什么不与奸恶沆瀣一气,有钱子不拿白不拿,一边感慨:贪官奸臣就是有钱啊,官二代出手就这么阔绰。
只是,这点钱就想收买我,不够啊。、
秦星浩义正言辞道:“衙内客气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不是这种人!”
高衙内闻言现出崇敬之色,怏怏的收回金子放入怀中。、
秦星浩眼睁睁的看着眼手的钱就这么没了,暗骂这高衙内不上道,这货智商完全不在线啊。往上提了提手中的药材,叹道:“现在城里的药价实在是贵,唉,今后怕是又该喝稀粥了。”
高衙内终于找回了点智商,这次直接拿出三锭金子,“喏,做哥哥的哪能看着自家兄弟受难,切莫再推辞了。”
秦星浩这次不敢再矜持了,忙伸手接过道:“愿为衙内分忧!”
高衙内很满意,笑着对秦星浩点了点头,:“跟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以后有事就去殿帅府报我的名号,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你为难,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带人盘他!”
“哦,对了,还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秦星浩大汗,心道你终于想起这碴了,便自报了家门,又道:“小弟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但讲无妨!”
秦星浩盯着高衙内看了许久,郑重说道:“我观衙内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现在看来,原来是衙内顶上这朵红花,岂不闻先朝贤人总以竹子以喻高雅,更何况三国时关云长圣人都是青巾绿袍,衙内若是将此红花改为绿物,将更符合衙内不同常人气质。”
高衙内喜道:“本衙内就喜欢听你一本正经的引经据典,牛四,快去采些绿植给我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