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木闻言,神色略显尴尬,却哪里肯收,只得说道:“自家兄弟何须如此生分,秦兄弟早已安排稳妥,包林教头此遭定不会受屈辱便是!”
鲁智深不耐烦将金制酒杯推搡到唐大木怀中道:“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啰嗦个鸟甚!”
秦星浩知这和尚秉性,劝道:“大木,既是大哥给的,就收下吧,回到公门你再好生打点一分,万不可让林教头受半点委屈。”
鲁智深问道:“是不是那高俅狗官做的?”
秦星浩暗道这厮果然是粗中有细,竟会联想到是高俅。忿道:“不错,据林教头说他那干儿子高衙内这狗娘养的,定是觑觎嫂嫂美色,设计陷害林冲,让高衙内与之完聚。”
鲁智深骂道:“啊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家都是畜生!之前听我那史进兄弟说过,这老狗就睚眦必报,奸佞小人,只会残害忠良,他那干儿子为求富贵与他做了螟蛉之亲,一窝都不是东西,啊呀,气煞我了!今日洒家非血洗高府,为我林兄弟出口恶气。”说罢提起禅杖就往外走。
秦星浩心道,刚才你还怕衙役拿你,这会倒自动跑到高府送人头,说起来你这人仗义,可这样莽撞不是胡来嘛?!
忙跟唐大木使个眼色,见鲁智深已走到门口,二人紧跑两步赶上,秦星浩拉着鲁智深胳膊,唐大木在后面拖着衣服欲将其阻拦。
鲁智深挣扎喝道:“拉着洒家做甚,今日不将这两个狗头砍将下来,洒家就不姓鲁!”
秦星浩暗自奇怪,自己本担心和大木二人拉扯不住鲁智深,不想如此轻易就将他拖住,还道是唐大木气力长劲,便看向唐大木却见后者也是一副轻松模样。
秦星浩暗道:这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以千斤之力倒拔杨柳的鲁智深吗?而后心下猛然醒悟,得出一个结论,鲁智深怂了!
其实鲁智深匆匆走到门口,脑筋已回过劲了,直骂自己话赶话将自己赶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且不说高府持刀箭侍卫遍布,自己连二人在哪间房居住都不知道,这去了还杀个毛线啊,别到时候在高府转悠半天人还没找到,就被箭矢射成马蜂窝,太冲动了!
但自己又不能当着两个兄弟的面服软认怂,要不我堂堂经略府鲁提辖的威名还要不要?
好在这两人知趣上道,过来拉住自己,也便咱好借个坡下驴,到时再从长计议,只得轻轻挣扎两下做做样子。
嗯,演技一定得像,就像我打死郑屠那厮时候的表现才行,表情,气力得到位才能让人信服。于是鲁智深又狠狠挣扎了下,嘴里吼道:“你俩别拦着我,且随我杀......哎哟!”
杀上高府还没说完,鲁智深用力过猛,只觉身上一轻,不由自主的向前趔趄倒地,盘地坐起回过头来看向二人,不知这俩货怎么突然松手了。
秦星浩与唐大木对视一眼,尴尬说道:“哥哥好大气力,小弟竟拽扯不住!”
鲁智深老脸一红,哼道:“罢了,洒家崴住了脚,今日算他父子俩人命大,改日爷爷再取他们狗命。搭把手,拉我起来!”
秦星浩将他扶起低声说道:“哥哥只须前往野猪林那等荒僻处守着便是,好歹看护林教头性命要紧!”
鲁智深点头道:“依你便是,洒家明日待腿脚好些即便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