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众人重新约好教习厨艺的时间,秦星浩便与张怡莲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店,让张三前面带路,匆匆赶到韩永成家中。
韩永成的家境自然不是太好,但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汴梁城有座祖上留下的来宅子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就只两间茅草屋,能勉强遮风避雨。
两个孩童正在院子里玩耍,一个约莫三岁,另一个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鼻孔处流下的鼻涕在一呼一吸间或成泡状,或如调皮的嬉童隐匿。
在看到秦星浩二人时也不惊慌,抬眼扫了下两人人,秦星浩正要舒展下温和的微笑,两个孩童便低头继续看着地上的蚂蚁。
秦星浩笑叹着摇了摇头,无忧不识愁滋味的童年啊!
张三在屋前扯着喊道:“永成兄弟,浩哥来看你了。”
这一喊不要紧,里面顿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秦星浩眼角注意到,本来正在专心看蚂蚁的两个孩子突然紧张的跑到墙角水缸后面躲了起来。
婴儿的啼哭声让秦星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赶上了,看来永成终还没舍得下毒手,毕竟血脉亲情在那。
也不等韩永成答话,张三率先走进屋子,秦星浩也随之入内,哪知刚跨过门槛,屋顶的土尘便砸落在秦星浩头顶,不由暗骂声晦气,便用手将土尘抖落。
张三也忙凑上来用袖子尴尬的帮秦星浩擦拭,秦星浩被他浑身的油污味熏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急急后退两步,“三哥,你抽空还是勤洗澡,换洗衣服吧,咱们可是做饭食的。”
张三闻言愣了下,讪讪的点头应是。
眯眼抬头看了看屋顶,果然已是多处漏光,阳光顺着房顶小孔俏皮的洒在屋屋,光柱内清楚的可见灰尘游动。
正厅只零乱的摆着几件陈旧家具。
秦星浩道:“永成在家吗?”
掀开内室缝补打满补丁的门帘,赫然见到韩永成正铁青着脸怒目看着卧床产后虚弱的妻子,而他家娘子眼角淌着泪无声的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轻掌安抚着经呼声被扰哭的婴儿。
床被破烂不堪,勉强能在冬日里抵御些寒冷,而现在初秋之季却搭在他娘子身上,避免产后被风寒侵袭。
秦星浩环顾下四周,终于明白为什么张三让韩永成等人先做工了,优先照顾家境较贫的弟兄。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秦星浩不免有些尴尬。
韩永成瞪眼恼道:“你这妇人好不知晓道理!”
转身对着秦星浩二人施礼道:“未曾远迎,二位兄长勿怪,且厅里说话。”
韩永成执意让秦星浩坐主位,但自古讲究宾主有次,哪能以客欺主,秦星浩自是拒绝。
韩永成便不再执意坚持,待三人分主次坐定后,秦星浩便稍自斟酌下才口相问。
“初次登门,实在相扰,但连日未见你踪影,未免担心,便让三哥前来带路。只因前日让你独身相随那两个汉子,不见你回信确实忧心。”
韩永成虽在自己家中,此刻显得有些拘束,低头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此事是我的不是,那日跟随他们二人核实情况,的确如那汉子所说,我便按你的吩咐将银钱给他们安置,后来就欲回来向你复命,哪知,哪知.....”说到这里,韩永成开始吱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