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阿列挠了挠后脑勺,穿着象皮铠的他显得有些腼腆,“尼基塔只会做这个,她就把壁炉又烧了起来。殿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哩,天天这么辛苦的训练,可不能再吃不好哩。”
拉海尔毫不客气的撕了一只鸡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要是打算天天给我送这个吃,我可吃不起啊。”
“嘿嘿,这是我们哥几个商量好的一点心意,哪儿能要殿下的钱啊。哎呀,殿下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手不洗就吃东西。”
“上哪儿洗手去?”小拉海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快朵颐起来,他确实也饿坏了,毕竟体能训练可是最消耗体力的。
“也是,”阿列也学着他坐在地上,偷偷地捏起个鸡屁股放在嘴里,笑眯眯的跟小拉海尔凑热乎,“殿下,您孤身去沃伦哈尔骑士堡找内森骑士谈判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不愧是我家小殿下。过不了两天,我们就都能回金尔兰当值了,虽然是内森骑士发钱,可情我记您的。”
满足流油的他一边竖着大拇哥,一边拍着小拉海尔的马屁,小拉海尔则一边拿小脚蹬着他,一边把鸡脖子撕下来递给他。
阿列啃着鸡脖,满足的仰着头哈白气,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
享受完鸡肉大餐,小拉海尔又喝了一小壶阿列带来的热羊奶,就踹着他的屁股赶他走了。
“看你身上还穿着象皮凯,还要当值呢吧,快回去吧,别最后两天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被人打小报告。”
阿列笑嘻嘻的提着餐盒走了,小拉海尔则回到了训练场上,默默地在罗科和纳什身边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肚子微微消了消肿,就又走到一边练习起崩雷拳来。
他还记得昨天罗宾教官让他思考,崩雷拳第一套拳法里每一个动作连贯在一起的目的,眼下刚好有空闲,便一边练习着一边思索起来。
“为什么打出两记直拳之后,下一个攻击动作是下铲呢?”没有了罗宾教官手把手教导的他,因为完全没有实战的经验,所以思索起来十分朦胧,总觉得自己连思考的方向都找不到。
“你要是这么一会儿就靠自己把这个想明白了,我就都不用教你了。”不知何时罗宾教官来到了拉海尔的跟前,令人讶异的开了一句小玩笑。
“啊?罗宾教官,我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去想。”
“想想假如是你自己,有人朝着你胸口打了两记直拳,你会怎么做。”罗宾教官对他稍加点拨。
“我会往后退,并且护住自己的胸口。”小拉海尔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罗宾教官没有接话,只是小拉海尔看到了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
这笑容有些……高深莫测?但却是有种一个笑容让小拉海尔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小拉海尔瞬间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脚下是根,后退了就不稳,我上步提腿逼着我的敌人再次后仰,这时候攻击他的下盘,他成要摔倒!”
罗宾教官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像昨天一样手把手的教导起小拉海尔来,只是偶尔教导的间隙抬头扫视着训练场。
他希望与他目光有过接触的少年们,能够在这一刻明白,自己之所以花更多的时间指导这个刚来的小鬼,是因为他是整个训练场里唯一一个在中午还在练拳的人。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小拉海尔来到沃伦哈尔少年训练班的第二天下午,小拉海尔成了东南西北四个方阵南面方阵的领拳。
罗宾教官也在那时才醒悟,自己在第二天就跟这个岁的孩子,讲出了“让对手陷入自己的战斗节奏之中”。这句自己十几年来守卫沃伦哈尔城,跟数以百计的盗匪与魔兽生死交手之后,才领悟的一句话。
下午放学之后,小拉海尔再次在桑德尔和阿列阿吉他们的陪同下,走上了金尔兰的乡间小路。桑德尔告诉他,内森骑士那边已经准备妥当,礼拜日上午霍亚殿下会带着卫队里的剩余人马开赴金尔兰的教堂广场,届时就可以完成最终的三方校检仪式,正式签署行文,上执给自治领管理署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小拉海尔满心尘埃落定,心情愉悦的他感觉浑身又提起了力气,掏出那枚老人馈赠给他的叶笛吹起了《金尔兰的天空。
“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再去一趟金尔兰教堂啊?”阿吉在热烈的为殿下鼓完掌之后问道。
这句话遭来了桑德尔狠狠的白眼,“你着什么急,先让殿下休息一下,明天是礼拜六,有的是时间。”
“我这不是怕教堂的行文先下来吗,到时候多余麻烦……”阿吉小声地嘀咕道。
“时间是不多了,就今天吧,金尔兰法院那里也是要去一趟的,虽然马里奥政令官是好说话,但毕竟是要三方确认的事情,还是要打过招呼的。”小拉海尔掰掰手指头,算算他第一次听到家族封地要被收回的消息,也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行文说不定都在路上了。而且现在的他真没有特别多的时间去休息,以后老约翰的早课估计都要挤压到周六日来上了。
“那我们跟您一起去,也好给您壮壮场面。”阿列叫嚣着。
“唉,我刚买的发条铁皮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