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的鼠灾,丧心病狂的要毁掉整个金尔兰,幕后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时也无从查起。然而血命之仇,血命偿还,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拉海尔已经发誓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殿下有您这句话就够了,不管十年二十年,尼基塔都等,只需要您记得您的承诺。”自始至终这个女人都没有说过一句怪罪的话。
尼基塔在置办完阿列的葬礼后,就已经四处打探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她清楚能在教堂的钟楼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上一个傀儡娃娃。要么实力高深莫测,要么跟教堂里有着龌龊,更何况傀儡娃娃历来不是普通的魔法师可以操纵制作的东西。所以她很清楚,以现在她的力量,以现在小拉海尔殿下的权力,根本无法把这幕后的人揪出来血债血偿。
尼基塔单膝叩地,右拳擂地,“尼基塔·斯宾塞誓死效忠殿下,今日叩恩但凭驱使,继亡夫遗志,以身血性命保卫金尔兰与布鲁帕克!”
拉海尔浑身颤抖。
拉海尔回到家里,老约翰告诉他教堂的人送来了一封信。
“教堂的人?”拉海尔有些纳闷,“送信的人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说让我把这封信交到您手里。”老约翰如实的答道。
拉海尔看着空无一字的信皮,当着老约翰的面撕开了信封。
“著大陆一切骑士家族子弟,年满六岁未满二十岁尚未觉醒者,前往神殿学习。”
“圣衣神殿?”拉海尔看着简短信文下的落款,不解的向身旁的老约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约翰眼里突然精光涌现,一蹦三尺高,布鲁帕克古堡里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傻笑声。
金尔兰的落日依旧是那么的美,晚霞烧透森林的尽头,夕阳让金灿灿的河水叮咚地流,晚风撩动颜色缤纷的花丛,一人一狼坐在落日的远方喝着一壶老酒。
拉海尔来到霍亚的身边坐下。
“你父亲内森骑士把血瞳送给你了?”
“是血瞳自己想跟着我的,父亲……近来看起来有些老了。”
“霍亚我想我该走了,我把金尔兰留给你,九年。”
“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期限,永远的交给我不好吗?”
“到那天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你认为是我父亲做的?”
“内森骑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迟早会搞清楚的,在此之前就让我怀疑所有有可能的人吧。”
“因为有一天,你会和其中的某些人不死不休吗?”
“应该是这样。”
“我也信奉血债血偿。”霍亚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来一口吗?你知道吗,这些在冬天开的玫瑰花,都是你搞出来的。”
“先敬阿列一杯吧,”拉海尔接过酒囊倒在地上。
“果真鲜血上长出来的花朵都最鲜艳。”霍亚唏嘘的说道。
“带刺的花都美。”
“神殿是每一个骑士都向往的地方,我又要羡慕你了,没想到觉醒得早还是坏事。”霍亚换了一个话题。
“家乡才是最让人留恋的地方,不是么?”九岁的拉海尔灌了一口酒,苦洌干涩烧得喉咙隐隐作痛。
比之前的约定早了一年。
“小殿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十岁啊,你可答应我们十岁的时候陪我们喝朗姆可可哩。”
“小殿下的乳糖可可我先请了!
夕阳拉长了小拉海尔的影子。
“这酒是朗姆嘛?”
“白思慕,比朗姆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