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江童鸢害怕极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
“怎么了你们两个?”还不知道情况的江知遇走到一半发现她们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那个男人。
“哥....”江童鸢害怕极了,听到哥哥的声音后立马跑到他的身边。
江知遇发现妹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明显感觉她在害怕。江知遇轻轻安抚了一句,警戒的目光瞪向那个男人。
男人注意到江知遇警惕感,也就没有在留在那里,看了他们几秒后就离开了。
见男人离开后,江童鸢和冯莉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江知遇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
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地方,江童鸢心里还是十分不安:“路上慢慢说....”
那个男人是谁?穿着和兰青凤描述的一模一样,是他杀了那些人吗?
由于男人的出现,江童鸢对兰青凤的怀疑全部都打消了。
江童鸢在过去的路上,把兰青凤告诉她们的全部都告诉了江知遇。
门一关上,身心都已经疲倦的三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尤其是冯莉直接躺了下去,反正现在她的身上比这地板还脏。
三个人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泥土树叶,看起来灰头垢面的,更别说身上还沾有那些发黑的血液。
“哎呀...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脏过....”冯莉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疲惫的脸上充满了嫌弃。
江童鸢趴在地上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脚像石头一样沉重,一动也不想动。
“你说这咱们这么吵,这街边的邻居怎么没有反应。”江知遇喘着气,说话的声音十分虚弱。
冯莉费力地爬到沙发旁边,躺上去时,发出满足的长叹声:“这死了一屋子的人了,住在这一个区域的人早就全部都躲出去了。”
“是吗?”江童鸢也随后从地上爬起来,想起身去喝一口水。
冯莉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说明上次案发后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吗?江童鸢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摊血迹。
“唉....快些洗洗睡吧,每天我们还要拜访一趟兰阿姨。”江童鸢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便上楼去了。
如果真的是那个男人杀掉了那些人,那么他的身份一定是当晚其中之一的客人。
第二天中午,三人收拾好后就去往医院拜访兰青凤,还买了许许多多的水果,和一些吃的。
到门口以后,江童鸢让冯莉和哥哥站在门口,她自己一个人进去。
见江童鸢来了,本来还在窗边发呆的兰青凤一下子热情地上前去欢迎她。
“哎呀,小童,又来啦,还拿这么多东西。”兰青凤离开窗户边,一瘸一拐地上前去迎接江童鸢。
“兰阿姨,你的伤已经可以走了吗?”江童鸢扶着兰青凤走到病床上躺下。
“哎呀,你看你,来就来,还给阿姨带这么多东西。”兰青凤看着那一大袋东西笑着说道。
江童鸢笑而不语,悉心地给兰青凤盖上被子。
“阿姨,我给您削一个苹果吧。”
说完,江童鸢就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起皮来。
兰青凤一直盯着给自己削皮的江童鸢,心里某处似乎被触动了,脸上挂起温柔的笑容:“小童啊...你在家里也这么孝敬你妈妈吗?”
这一句话让江童鸢顿了顿,看了一眼兰青凤后,嘴角抹出一丝苦笑:“阿姨,您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兰青凤看向窗外,眼神里流露出悲伤:“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如果她还在的话,或许应该大你几岁吧。”
如果她还在的话....?听到这话江童鸢心咯噔一下,停下了削苹果的姿势,抬头悄悄偷瞄了一眼兰青凤。
“你的女儿...她去世了吗?”江童鸢小心翼翼地问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兰青凤。
兰青凤接过苹果,轻轻道了一声谢,没有回答江童鸢那个问题。
然后咬了一口苹果,嚼着嚼着,眼泪就不知不觉在眼睛里打起转来。
苹果吃在嘴里明明是甜的,可是心里却苦的要命。
“阿姨....”看到兰青凤这样,江童鸢的眼睛也有些不适。
她知道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心里不由自主地心疼起兰青凤,或者是她自己。
那晚江童鸢和江知遇站在母亲床边,看着她慢慢合上了眼睛,紧抓着自己的手慢慢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