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惜把杯子推到刘瑞面前,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请问这位少爷,你在我们园子里又是吵闹又是摔桌子的这是干什么?”
完,刘瑞立马慌张了起来,嘴巴里叽里咕噜不知些什么,手脚无处安放。
就连刘瑞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平日与那些姑娘什么大胆的话都是脸都不会红一下,今日面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会紧张成这样?
看面前这少爷现在的这幅模样与刚刚在外面那样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便觉得他还有些可爱
缘惜噗呲一笑,也不打算深究下去:“好了,既然少爷没什么恶意的话,那我也不继续问你了,喝完这杯茶,你就离开吧。”
缘惜对着刘瑞微微点零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手下意识地就伸出去,刘瑞心里只想把缘惜留下。
缘惜侧过脑袋,挑了一下眉毛,问道:“怎么了吗?”
“我”刘瑞心里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一定很难看,便又装出以前那个高傲富家少爷的样子。
想都没想,刘瑞就出一句。
“你们这里分明就是欺诈!”
可一完,刘瑞心里就瞬间倍感懊悔,不敢去看缘惜的脸。
“哦?!”缘惜嘴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刘瑞很让自己感兴趣。
缘惜转过身子面对刘瑞,问:“你我们是怎么欺诈的?”
”呃这个。”刘瑞心里焦急万分,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起来刚刚自己在气什么。
晃眼间看到缘惜后,一下子就想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脸兴奋道:“你们有那个狐面舞姬,但是从白到黑夜都没有看到人影。”
“嗯”
缘惜盯着刘瑞,斟酌了一会儿。
“看来少爷是新客啊”
“你什么意思?”
“你只听我们园子里狐面舞姬要上场,却没把话听全。”缘惜话到一半,卖了一个关子。
刘瑞抓了抓头发,低头一想,好像在无意中好像确实听朋友起过:狐面舞姬可遇不可求,运气好的融一次去戏园子就看得到,运气不好的人,就算一个月来都不一定看得见。
“这”刘瑞才发现原来只是自己胡闹一番,表情变得十分尴尬。
不过,和狐面本人这样面对面,这种算不算运气好呢?
“少爷,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缘惜笑着问道。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刘瑞还是想和缘惜在话。
“那个你为什么不多上台呢?这样戏园子里赚的钱不是就更多了吗?”
缘惜耸了一下肩膀,摇了摇头,道:“您还是太真了”
她伸过身子,拿起刘瑞面前的杯子。
当缘惜靠近的时候,发丝淡淡的香味扰乱刘瑞的思考。
“这么跟你吧”
缘惜把杯子凑近鼻子,闻了闻里面的茶香。
茶香味清新沁人,可想而知里面的茶水味道一定也不赖。
“这杯茶用的是尚好的茶叶,味道苦但不涩,还能缓解疲劳。但是这样的茶叶水我不会经常喝”
刘瑞没有话,静静地看着缘惜。
“因为,会腻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
面具下的人,眼角悄悄流下了眼泪。而脸颊闪烁的那一滴泪水却被眼前人看见。
缘惜吸了一下鼻子,脸色一转,又换上温柔的笑容。
“好了,话完了,你走吧。”
刘瑞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外,心里十分不舍。
他鼓起勇气转过身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晃了晃茶杯里的水,里面的人影随着水的波痕改变形状。
“缘惜”
这个名字里面无论包含着什么,那都是一个悲赡故事。
等刘瑞走了很久后,一个瞎眼老婆婆扶着墙走房间,缘惜此时正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摘下面具的脸。
“不打算给他消除记忆吗?”
听见身后瞎语婆婆来了,缘惜又把面具给带上。她不是不知道瞎语婆婆眼睛看不见,她只是习惯了以这种形象面对任何人。
“他比想象的要好一些。”
杯子中的茶水渐渐的变了颜色。
事隔几日,刘瑞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两三个朋友去一些消遣娱乐的地方大手大脚的花钱。
但是,面对那些对自己百般谄媚的姑娘,刘瑞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满脑子都是那个狐狸面具。
再一次的日夜想念中,刘瑞迈进了狐缘的大门。
也是这样一直从白等到黑夜,他都没有看到想念的人。
最后一个节目快上来了,刘瑞失望地喝下了一口闷酒,心想着:算了,明日在来吧。
一口烈酒下肚后,脑袋昏昏沉沉的。
顿时眼前一片昏黑,只看到台上点点荧光的蓝色。
突然响起犹如点点雨滴的清丽乐声,随后一阵婉转动饶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