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然的意思,应该还有别的想法,于是萧南问:
“你是怎么想的?”
“小果说得很详细,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她自己摔的,一个是被别人推的,至于推她的,肯定是仇人!回答完毕!”
“很利落,这也是我们的追查方向!不过我还查了她爱人的情况,你觉得怎么样?”
楚然停了手中的食物,竖起大拇指:
“萧公子,点赞!”
“你这是跟谁学的?”
“张姐的儿子!”
“他几岁?”
“五岁!”
萧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包了一块肉递给楚然。
“萧南,你去调查被害人家属,这我没想到,你是对的,完全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她的家属是做什么的?”
“宝丽金大厦一楼有个日料店,他是那里的厨师!”
这次轮到楚然惊住了,她怎么觉得这两个地点这么熟悉呢?
“家属有问题?”
“有动机,但是我排除了嫌疑,不过明天我仍要去见见!”
“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被害人叫邓芳梅,她的爱人叫肖明伟,肖明伟有个儿子叫肖远帆,一直对邓芳梅很仇视!怎么样?关系理清没有?”
“简单,继续!”
“出事后,肖远帆给肖明伟发个信息,只有六个字:坏女人的下场!”
“从这六个字,你排除了肖远帆的嫌疑?”楚然有点惊讶。
“是的,你最近没少看犯罪心理书,说说你的想法!”
“可以说实话吗?萧夫子?”
楚然一半严肃,一半戏谑,两个人探讨案情时,萧南亦师亦友。
特别像楚然在赵国的夫子,也就是老师,所以楚然经常在气氛轻松时,喊萧南萧夫子。
“当然,不用怕!”
萧南故意装得很深沉。
楚然却真的认真起来,想想她说:
“如果我自己看这六个字,我会怀疑肖明伟的儿子有问题,可是已经被你排除,那我就得重新考虑!”
她看着萧南试探着说:
“一般凶手行凶后,还能主动承认,多半是有一种自负心理,还有一种是情绪释放后的冷漠。
因为他是当事人,所以他的话都是第一人称,从自己的角度和视角出发,这样心态下,通常会说出行凶后果。
比如:这个坏女人死了吧!这个坏女人受伤了吧,这就是坏女人的下场。
诸如此类。
可是这句话只有六个字,完全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评价这个结果!
所以可以判断,肖远帆只是说出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对这个后果的评价!也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楚然说完,怯怯地看着萧南:
“萧夫子,说错了,不许说我!”
萧南包了一整块牛肉递给她,衷心赞美:“说得很好!”
楚然一激动,整包菜的酱汁全都咬出来,萧南看见,居然都溅到了地上,再一看,地上斑斑点点全是掉的食物!
“楚然,你是吃饭,还是种菜?”
“莫气,围嘴带着呢!”
“你在之前吃饭都是别人喂吗?”
“不,丫鬟替我吃!”
“你还贫嘴!”
“案子,萧公子饶命,还没聊完,接着说!”
“说到哪了?”
“说我们英明神武的萧公子排除了嫌疑人!”
萧南哭笑不得。
嬉闹过后,楚然渐渐严肃起来:
“萧南,肖远帆对邓芳梅特别不满吧!他一定希望他的父母一直在一起,所以他认为邓芳梅是坏女人,这让我想起了胡小轩!”
“我今天也想到了胡小轩!”
“这种伤害其实非常大!幸好胡小轩的父母及时和好!”
“他现在心情怎么样?还没想通?”
“小孩子呀,今日我回来看见他,他爸爸给他买了好几个玩具,他还说将来要和弟弟一起玩呢!”
“你们那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吧,都是怎么处理的?”
“和离呀,男子是天。”
楚然说完面露伤感:
“我现在知道,你的时代好,女子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爱的人,做的事,走的路,不像我们,和离后,女子无法生存!”
“时代进步而已!”
“这是好事,不能过度依附男子,我们高祖开始就鼓励女子读书,也可以入朝为官,就是希望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样自立!”
萧南看见楚然说得眼睛晶晶亮,不由赞许:“楚姑娘,点赞!”
“可是,肖远帆没有伤害邓梅芳,他又是怎么知道邓芳梅出事的呢?”
楚然突然问道!
对呀,肖远帆是怎么知道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第二天早晨,萧南直接去大北市静安区高级中学见肖远帆。
和校长打过招呼,怕引起其他孩子不必要的恐慌,也不想给肖远帆造成麻烦,萧南没穿警服,在学校单独教室见了他。
肖远帆是二年级学生,还穿着校服,看见陌生男人找他,十分警觉。
“我是大北市警察署的警官,我叫萧南!你是肖远帆?”
“是!”
肖远帆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