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喝口茶,见庄严面色松动,他继续:
“我与安氏的对决即将见分晓,他是不可能做皇帝的,与其这样……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庄学士的才能!”
庄严心底真的是五味繁杂。
赵乾接着:
“我能走进来,与庄学士这些话,也是对你的信任,我一个人,庄学士一个人,我是很有诚意的!”
赵乾话音落下,庄严拿起面前的茶盅,一饮而尽:“太子殿下,多谢了!”
赵乾将茶盅斟满,又敬一杯茶,他知道,不虚此行,事成了!
庄严在掌灯时分接到宫里的口信,安节度使要见他。
此时此刻,庄严还在纠结自己的选择,是的,自己要何去何从?
他已经看出安氏气数已尽,但是让他马上离开安氏,转到太子的阵营,庄严又觉得自己不堪!
叹口气,庄严一步步走进御书房。
安山禄刚刚发完脾气,地上和桌子上都是打翻的文案和茶水。
庄严见状急忙见礼:
“安节度使!”
“哼!我听你今日在聚丰楼喝茶会友啊,庄学士,如今日子过得舒坦啊!”
这……
庄严心下一惊!
他没话!
“,你见了什么人?干什么去了?”
庄严又一转念,原来安山禄并不知道实情,也对,太子是万般心,他不会让他们的会面陷入不堪!
于是,庄严稳稳心神答道:
“安节度使,我每日去聚丰楼是习惯,今日也与往日无异,品茶时,一名艺姬在一旁抚琴,并无他人!”
安山禄看不见,只是冷笑:
“我看你是变了,仗着这些年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敢!”庄严低下头!
“哼!量你也没有那个胆量!你一个乡野村夫,如今到了学士的位置,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要记住这一点!”
“是,在下记得了!”
“如今,这下也是我安氏的,别管赵乾如何蹦哒,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子,掀不起风浪,你好自为之!”
“是!”
“怎么?你是是是的,是对我不满吗?”
“没有不满,节度使运筹帷幄,一切胜券在握!”
“算你能够看清形势,找准自己的位置,来,扶我回乾清宫!”
完安山禄站起来。
“明日安文会带人来安排宫宴的事,事成之后,我再考虑你,如果你还如从前一样,就为我所用,如果……别怪我不客气!”
庄严没话,看着已经不能视物的安山禄,还在这里颐指气使,真是觉得可气可笑可悲!
进了乾清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心翼翼地在旁边候着,大气都不敢出!
安山禄看不见,坐在床榻上,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和光亮,心里气郁,他将宫女递过来的一盏茶直接摔到地上!
庄严躲闪不及,热茶水全部洒在他的裤脚上。
一阵疼痛,庄严忍不住哎呦一声!
没想到安山禄听见,冷笑一声:
“怎么?这就叫屈?都给我退下,我不需要人,都给我滚,滚!”
安山禄张开两只手臂,疯了一样!
宫女和太监见到如此,赶紧一个跟一个跑出去,躲得远远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