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芳华不是跟着格雷夫在花圃里挖土在玻璃房里种花,就是帮安娜一起晾晒衣服,偶尔还在古堡里头帮斯密斯太太拿着掸子扫灰尘,斯密斯太太面容慈祥,虽然一把年纪,但是双眼依旧有神,只是笑起来和其他老太太没两样,满脸皱纹,这让芳华时不时幻想自己老之后的样子。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每天早晚,她都能收到臣昱的信息,不是说早上好啊就是问她睡了没,吃了没,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问候。如果芳华回复他吃了,他就会问她吃了什么,说自己好饿都没得吃,搞得芳华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因为每次回复之后,他一定能接上话。
偶尔,她会看着不远处的森林,想着那几只小狐狸,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有一天,芳华无聊的在古堡里游荡着,这段时间和斯密斯太太到处打扫卫生,对古堡里面的大部分房间都熟悉了,但是这个块区域她从没来过。
她随手打开一个门,探头一瞧,瞬间呆住了。
里面整齐的摆了好几个书架,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各种图书。
她走进去,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看过去,很多都是英文的,也有中文的。有的书很厚,有的很薄,有的看起来很新,有的一看就是老古董,又黄又破的。
绕过几个书架,是一面镶满了玻璃柜子的墙,柜子里面,竟然是各种枪和刀。
芳华吓傻了,呆呆的看了那些东西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跑回房间,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微微颤抖着抓着杯子,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一个浑身是纹身的男人,又有着不一般的财力,干的事正常那才叫不正常。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枪,之前在臣君那也看到过,可在这里看到,却是真的怕。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是臣昱,芳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
“喂……”
芳华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可那细微的抖音还是被臣昱听出来了。
“怎么了?”
感觉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臣昱直接问了。
芳华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情绪,缓缓的开口:“没事,刚睡醒。”
臣昱知道她在撒谎。
“是不是做噩梦了?听你的声音有点害怕的样子。”
芳华又想起那个房间那个柜子。
见她不说话,臣昱又继续说:“没事啊,不怕,我后天就回来了。”
他离开已经7天了,刚开始,因为手机,芳华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新鲜劲一过,她发现又有点不习惯,可又说不出哪不习惯。听到臣昱这样说,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期待。
“嗯,知道了。”
听到芳华的回答后,臣昱才笑了。
“呵呵呵,有没有想我呀?”
每次听到臣昱的笑声和问话,芳华总有一股子被调戏了的感觉。哪怕臣昱在她面前,笑容真挚,可依然让她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感觉不对。
“哼!没有!我挂了!”
“等一下!”
芳华本想挂了电话的,可臣昱的声音急哄哄的从听筒那传来,她又将手机靠到耳边。
“芳华,我想你!想抱抱你!”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的声音后,芳华的脸立马红了。
“不要脸!”
说完这三个字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看着手机,满脸通红,心跳加快。
电话那头,臣昱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后,笑着把电话收起来。
他按下桌上电话:“阿辉,晚上我和你去。”
“晚上就回去?”
雷辉回过神来,他跟在臣昱身边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一时都有点不知所措。
今夜的荷兰下着雨,乌沉沉的天,好像墨汁一样的,而红灯区的霓虹灯,却闪着诱人的光,在水汽中,朦朦胧胧的,十分魅惑。
红磨坊的一个房间内,两个亚洲黄种人和两个欧洲白种人在那坐着。
“威廉先生,这是我们的诚意。”
其中一个黄种人,正是雷辉。
“不不不,这还远远不够。要想从这里分一杯羹,请你们拿出真正的诚意。”
眼角带着一条疤的白种人,威廉,靠在椅子上,并不去动桌上雷辉递过来的东西。
“威廉先生,如果你想飞的更高,最好是要学会借力,吃太急了容易噎死的。”
雷辉面不改色,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威廉淡定的说着。
“那就是没什么可谈的了。”
威廉站起身来,身边的保镖也跟着站起身,两人就往门口走去。
雷辉冲身边的人点了下头,身边那位保镖立马掏出枪,冲着即将离去的威廉身边的保镖开了一枪。
枪响人倒。
威廉顿住身形,转头看着雷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