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不会有错,陛下今日请了宿问先生,同时还有三皇子、七皇子。”林嬷嬷轻声禀报。
“陛下每请宿问必有要事相商,封儿也就算了,亦是我慕容家的血脉,云澈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一丝机会成为储君的。”云后说到后面,已是面露狰色……
“自从宵儿受伤,我便知道,这储位之争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考虑了太多人,却是忽略了养在身边的,嬷嬷你看,起风了,但这八面来风,却只有一面的风,能吹来带雨的云彩……我守了一辈子的东西,之前别人抢不走,现在也一样抢不走!”说罢,云后喝了一口新端上来的清茶。
“娘娘不必忧心,琴音是刘公公的干女儿,她自是有办法打探到今日的消息,娘娘再喝些这安神的药茶吧!”林嬷嬷很是体贴的为云后斟满。
“这几日服用安神茶的确有效果,是李太医开的方子吗?”
“回娘娘,并不是,是公主殿下拿来的,听说是七皇子殿下在宫外为公主觅得的良方,公主受杖罚的时日,痛的夜不能寐,便是用的这个方子安神。公主殿下听说您近日休息不好,便把方子交于了老奴。”林嬷嬷边说,边又是给云后斟茶。
“我的珑儿果真是长大了……”云后甚是欢喜的点头称赞,道“回头依这个方子,给陛下也熬一些送去,近日太子受伤,早先协助陛下处理的事务,现多半在陛下在亲力亲为,想必也甚是神伤。”
“是,老奴这就差人去办。”
白日璀璨的阳光,透过云华殿门的缝隙射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若缀地的轻纱,朦胧却又片片清晰,云帝望着站在殿中的两个儿子,缓声道“今太子受伤,无法协助孤处理政务,你们兄弟几个中,亦只有你二人与峥儿三个恰逢适龄,峥儿却自幼口疾,不便从仕,且一门心思都放在翰林院,便只有你二人可为我分忧,明日起,下了朝,便开始来云华殿熟悉政务吧!你二人可有异议?”
“儿臣无异!”云封上前一步,沉声答道。
云帝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是望向并无动作的云澈。
“回禀父皇,儿臣恐怕不能胜任!”云澈亦上前一步答道。
“哦?有何原由不能胜任?”云帝却是不解。
“父皇容秉,儿臣虽自幼文师从太傅,武师从英武将军,样样皆通,但却并无所长,亦是样样皆松,且闲散惯了,思虑不够敏锐,难当如此大任!”云澈低眉拱手禀道。
云帝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也罢,孤不强人所难,且珑儿出嫁在即,你可愿做送亲使者,送她前往南玥?”
“儿臣愿意,且今日去母后那里请安时,母后与九妹亦有此意,此去南玥皇城虽路途遥远,但请父皇放心,我必会护九妹周全!”
“好!你二人先下去吧,孤今日还要与宿问先生对弈几局。”云帝边示意婢女摆置棋盘,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