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再一次审视着沈亦姝。
她驯服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确实,平时就像是急红眼又咬人的兔子。
堂堂沈氏掌门人晕倒在招标会现场的事传遍了c市,都市节目都在不停地插播这条新闻,和谐医院楼下都蹲着不少记者,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八卦。
沈亦姝是那么高傲自大的人,知道这事,恐怕又要横眉立目。
她安静时很乖,只是睡相不好。苏誉想起她醉酒时场景,她一下哭,一下笑,一下又要找爷爷。
苏誉猜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说她蛮横不讲道理,可她对爷爷又是极好的,苏誉见过沈亦姝在她爷爷睡着后,还在旁边念诗:
夜里的飞虫啊。
向着明亮那方
向着明亮那方。
哪怕只有分寸的宽敞
也要向着阳光照射的方向。
住在都会的孩子们啊。
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沈亦姝的声音像江南水乡姑娘般柔柔弱弱。
女人心海底针。小念,罗西西,沈亦姝他都看不懂。
苏誉想去用手托一下她歪着的头,还是算了,他又成了多管闲事的人。
不料沈亦姝却扣住了他的手。那是柔软,纤细的女孩子的手,手指尖嵌着淡紫色的指甲盖。
苏誉显得有点害羞,有点尴尬,沈亦姝拽得很紧,一时也挣脱不下,更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