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有人来觐见,“殿下,泠公主请您去凭栏阁,说有要事找你。”
“银尘大人,孤就先不打扰了。”
“殿下慢走。”
见容浅走了,银尘望着容浅背影深思,叹了口气,“殿下命格,杀父弑兄,贵不可言……”
只盏茶功夫,容浅就到了。
凭栏阁是齐王宫最高的阁楼,极目望去可以看到几乎齐国整个王城。
天色已近黄昏,五彩烟霞在天空中渲染,像是仙境一般。容浅一步步拾阶而上,在看到拂泠在阁楼上眺望远处的背影时勾唇一笑:“公主,听说你有要事找我?”
拂泠听到声音回眸,正看到容浅款款走来,黄昏的霞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的白衣踱了一层朦胧光晕,渺渺梦幻的感觉:“陛下别介意,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说服你过来。”
“说吧,你主动找我一定有事。”
两人并肩而立,凭栏远望,夕阳下阁楼上的一双人影被拉得修长:“殿下,非常感谢你这一个月的照顾。”
“不用谢,泠公主可相信命格?”容浅突然就这样问,银尘说的话一直回荡在容浅耳畔。
“我不信,或许命数决定了有人富贵荣华,有人穷困潦倒,但一个人的善恶是由自己选择的。命运,命由天定,运在人为。”
“公主说得对,容浅相信公主是好命的。”
“哈,那就承殿下吉言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经一个多月了。父王来信齐国军队已打到王城,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机会欣赏晚霞。”夜拂泠说着看着不远处的袅袅轻烟,这是容浅一来就燃上的。
容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并不介意拂泠说的话。“自然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