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披着黑色的披风上了马车,一路顺利,到陆府后院,下了车,相思看见后门处有人影守着
四下漆黑,万籁俱寂,相思心下一紧,伸手拔刀,待来人走近,她看清是思危,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跟着思危,一路穿过回廊,夜间的陆府格外的安静,终于在一间屋子前停住,思危守在门外,相思深吸了口气,迈步进去
屋内,只点着小小的一盏油灯,窗前静站着一人
冷月无声,窗前的人身上散发着无边的压抑,相思站着也未开口,房间里有浓重的药味,相思有些无法适应
陆谦转身,抱拳行礼,相思退让一步,扶起陆谦,开口道,“陆掌柜不必多礼”
“公主之恩,老朽没齿难忘,在此替犬子谢过公主”
相思这次未伸手去拦,一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陆掌柜言重了,本宫乃公子旧友,不忍公子英年早逝,遭此横祸,特来赠药”
陆谦心下的疑虑散去了些,初时听闻公主要来赠药,他有些戒备,历儿如何会与公主有牵连,可关系历儿性命,他不敢大意
“公主宅心仁厚,老朽佩服,他日犬子得愈,一定宴请公主答谢”
“陆掌柜,此事,还是莫要让他知道为好,本宫也有颇多顾虑,答谢一事便算了”
“只是,此毒未解,每月还需派人来我这里取药,还请掌柜安排妥当”
陆谦纵横商海数年,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公主救人却不愿声张,若说其中没有隐情,他自是不信
不过如此也好,公主不愿与历儿多纠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陆谦忙开口应下一干事宜
“今夜,靖华公主不曾来此,你也不曾见过他人”,夜凉如水,相思的声音融入夜色中,听不真切
可对面的陆谦却听的分明,忙回道,“老朽明白”,他是父亲,可也是陆家家主
他的声音很像陆历,相思放下药,又叮嘱了几句,转身,朝门口走去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的床榻,脚下的步子微顿,终是离去了。陆谦看着那抹背影远去,一直没有说话
陆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不希望陆历的人生也是泥潭
那夜的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无人去提,相思也渐渐忘了。她一直为陆历的病情提心吊胆,将药送到陆谦手中,她大可放心,回到枫露殿就沉沉睡去
经年之后,已为人父的陆历突然向相思提起此事,他说我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