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没事吧?”辛无病在黑石寨的那座大殿里见到了孙念秋。
“无事,就是头有些晕。”孙念秋说道。
“母亲,今日可有饮水?”辛无病问道。
“晚食过后有饮一小口。”孙念秋答道。
听到母亲只喝了一小口水,辛无病就放下心来,当然即便是多饮了一些也无碍,不过是睡上一日便好。
看到这躺了满地的人,辛无病不由得眉头微皱,这些人如何处置呢?杀是不能杀的,自己没有审判之权,那放就更不能放了,如若这些人再次作恶,自己就是那纵恶之人。
想到这,辛无病不由得看了看辛弃疾,这家伙此刻已经笑眯了眼,刚才来的时候,又派了辛通回族中报信,让族中那些接受操练的子弟皆赶到黑石寨。
人都绑了起来,也都没醒,跟睡死一般。
辛弃疾高兴的是,在黑石寨的库房里找到黄金五千两,白银七万多两,钱三万贯,这合计就是十六万贯钱,而且大部分是硬通货。
更重要的是,辛弃疾还在王家兄弟的房里找到各种珠宝和字画,其中就有他梦寐以求的东坡手稿数十份和颜鲁公的《八关斋会报德记》,以及一本《漱玉词》抄本,据辛弃疾自己说这应该是易安居士的手迹,还有许多唐人手抄本诗集,不过现在还不知真假,这些东西对辛弃疾来说可比钱财重要得多。
难怪他到现在眼睛都还眯着,这乐的。
“疾哥儿,你别光顾着乐,这几百人如何处置?”辛无病走过去捅了捅翻看诗集的辛弃疾问道。
“啊?啊,这些人啊,听叔母的。”辛弃疾楞了楞,又看了一眼孙念秋说道。
辛无病心中一阵气急,跟他说正事,他跟你打太极。
这小子应该叫辛气急!
“母亲,你看如何处置这些人?”辛无病又向孙念秋问道。
“我在此地这些时日,对这些人也有些了解,都不是甚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是些失了地的农人和家道中落的读书人罢了,但他们确有做些不义之事,我看先把他们关押到族中,等报老大人知道后,请他定夺好了。”孙念秋思虑半晌对辛无病和辛弃疾说道。
“侄儿谨听叔母安排,侄儿也觉得此举甚是合理。”辛弃疾对孙念秋躬身拜道。
“大郎,你母亲可好?”孙念秋问道。
“甚好,就是常念及叔母,不过现在好啦,等叔母回族中歇息几日,我们就去开封,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辛弃疾开心笑道。
孙念秋听罢也是展颜一笑,频频点头。
辛无病十分无语的看了辛弃疾一眼,又问道:“团聚个甚,今次不是说让我等回了开封小住几日便去燕京吗?”
“这……那也是团聚啦。”辛弃疾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
“你们两兄弟怎么一见面就斗嘴,无病,男儿当立志安天下,而不是只顾一家一舍之情,这点你真的该向你哥哥好好学学。”
“大郎,你弟弟这些年都被我给宠惯坏了,你可要好好教教他。”
孙念秋此时应该药劲过了,精神好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是,叔母,十二郎也很好,此次要不是他智计百出,侄儿都不知何时才能救出叔母呢。”辛弃疾恭敬的答道。
族人子弟还在在清理财物,李原兄弟等人也在看押黑石寨这些人,谨防有人突然醒了跑脱,虽然每个人都被捆的结结实实,小心些总无错。
几人正说着话,此时张家兄弟等人过来跪拜主母请罪,孙念秋自是不会怪他们,当时情况他们都是以身护主,哪有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