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主子,并非我不想帮你啊!只是这里被人施了禁制,看来那人只想你一人上去罢了。”
东辞抬首,望着上方的一处云海,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西光听得不明所已,蹙了蹙眉心,就觉得明明都是半大孩子,为何他老是要摆出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似乎显得自己过分蠢笨了。
“那怎么办啊?”
“你不是有锁云铃吗?现在可以用上了。”
“哦哦!”
西光又从被做成袖套模样的储物袋中掏出了那枚锁云铃。
“待会用上你的一滴血便可以了,毕竟没有什么禁制,是你的血破不了的。你把血像滴在藤绳那样滴在这上面就可以了。”
“嗯!我的血很有用吗?”
西光听得云里雾里的,她不解地看向了东辞。
“呵~你的人现在是挺没用的,但你的血还是有点用处的,以后省着点流,别浪费了。”
“……”
西光心情复杂,竟无语凝噎。
然后她就看着东辞本来满是嫌弃的脸上突然冒出一抹严肃。
“我问你,你这锁云铃是在哪里得的?”
“老榕仙给的啊,他还说用了这锁云铃之后,它就会消散掉。你说它是引色上神的神器,那它消散掉了,该怎么办?”
“神器哪会这么容易就消散掉,以一种方式消失后,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瞧瞧,又是这种表情!西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你总提到的这老榕仙是哪位?他为何有锁云铃?”
他提到过引色,还有锁云铃,东辞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这老榕仙是何许人也?
西光看着他一脸迷茫,感到甚是惊讶:
“老榕仙前辈就是掌管这云海仙山峰顶以下的山仙啊,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锁云铃,但藤绳却也是他所赠的。”
“你不是从藤绳中来的吗?你为何不知道老榕仙前辈是谁?就是他教会我仙法滴血认主的,他还知道你的本身是天源木之心呢。”
“噢,这老榕仙倒是位人物啊!”看来我沉睡这三百年,发生了不少事?女娲大神也是会有疏忽的时候啊!东辞轻轻地笑着,又摇了摇头。
西光不知道东辞在想着什么,直觉得他现在满脸的玩味与这稚气可爱的小脸搭在一起着实违和。
“你在这里,会比在六界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我倒是可以暂时不用担忧你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你好自为之吧!”
“哎,你要去哪儿……”
西光的话还没有问完,就看见东辞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臭东辞,臭木头,臭小孩……”西光边朝着云阶走去,边撅着小嘴骂骂咧咧的。
在西光右上方的一片云海上,一绿一白的两道同样修长的身影正相对而立。
“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哈哈~许久不见,倒是不知大名鼎鼎的弗时君也学会偷窥了。”
要是西光在这里,让她细看这道绿色身影的正脸,她就发现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这整个轮廓,分明不就是放大版的东辞吗?
他此刻正一脸痞笑却又意外地带了一点沉稳正经地看向对面那人处,只是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满满当当的不怀好意。
“我能看出什么,只看出她依旧是她。你眼中的她,却好像并非是她了。”
只见白衣男子轻笑了一下,看似冰冷沉静的眼眸中,底下却仿佛藏了一万把利剑蓄势待发。
“哈哈~本座还以为混沌天的大醋坛子又倒了呢?看来你这七万年在这当个酿酒师傅,还修起身养起性来啦!不错,有长进~有长进~”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探望探望老朋友啊!抛开别的不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他乡遇故知,不是一件很值得庆贺的事吗?我们这么多万年的情分可不能因为这一点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就生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