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君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白色古衣,素白的衣服不带任何的装饰,也是这素白的衣服反而更加突出了他的清冷的气息,越加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他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素白的面具,依旧不添任何色彩。
这时的君之就如九天之上下来的仙,素白的衣裳反而将他的皮肤映照着的更加白皙,即使不见他的容颜也知面具下面是如何一般俊美如画。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一身的清淡却又带着莫名的温柔。
“……”虽看不见他是什么样子,可就这姿态素妖怎么都说不出口你不是这句话,这身气质实在是太犯规了。
素妖有些心虚的纠结着,她可是有主的人啊!虽然暂时想不起来可她不能做一个渣女啊!
‘猫,他好犯规啊!’素妖在心中呼唤这黑猫,那样子妥妥的花痴少女。
见素妖还能纠结这样的事情,大概也是明了她彻底将之前的事情给忘记了,可这样的日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娘亲?”小豆包很是疑惑的打量着面前已经换了装备的君之,他记得这个自称他爹爹的人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并且娘亲为什么不认识他了呢?
可是若让他再回想君之的模样,反而又模糊不清,竟让人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小豆包很是纠结的抓着头发,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娘亲啊!
“怎么了?”
“抱。”最终小豆包决定放弃了,反正他只在乎他的娘亲,其他的事情他才不在乎。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抱羞不羞。”君之直接抢先将小豆包抱进怀里,这可是他媳妇,怎么能抱别的男人呢,哪怕是个小屁孩也不行!
又想起素妖那鬼畜般的设定,君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就是因为是小孩子才更加不可以!
“哼……”看在你身上这么舒服的份上就不赶你走了。
“我们走吧。”现在他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那就是找到鲛人公主的姑姑。
漫长的岁月过去了,他们注定只找到了一堆白骨,只是白骨上萦绕这点点青烟,那是这位鲛人公主所有的不甘,她恐怕致死也不知道曾经最爱她的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将她丢在这个地方,一直到死都没有来看她。
她恐怕在最后弥留之际都在想着她的哥哥,都在期盼着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也许她一直都在恨着她的哥哥,恨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也许在最后她都是带着对自己哥哥的恨离开的。
可这些早已过去多时,所有的一切也应该这历史洪流的时间里消失殆尽了。
素妖将这位鲛人公主的尸骨仔仔细细的整理好,葬在了宫殿中那一堆碎石旁边,也许生时等不到最后一面,可死后总不应该依旧天各一方。
当素妖将鲛人公主交给她的鳞片放在尸骨上之后,那一直萦绕在尸骨上的青烟慢慢消失了。
也许她从来都不恨自己的哥哥,她只是需要一个解释而已,哪怕这么久过去了她依旧念念不忘。
也许她始终都相信着自己的哥哥,相信他一定会来找她。
曾经的对错谁也没有办法去诉说,还好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我们走吧。”
在素妖的身后,那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宫殿瞬间化为了一片片的粉末,飘散在海水里,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所以也就没有了再次存在的意义。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依旧可以生机勃勃,到处都是生命的气息。
只是这里再也没有蔚海一族的鲛人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烟云而去,消逝再历史洪流之中。
……
“恩人怎么还没出来。”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整个湖面也只有之前的一次动静便再次风平浪静了。
他们也想着下去,可不知为何即使没有神血的保护他们也依旧没有办法下去,只要是靠近那个湖面之前已经消失的恐惧感便会加倍袭来,即使是大蛇都无法承受那种感觉。
“那个女人不会有事的!”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是在告诉别人还是再强行安慰着自己。
她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有事,可七天了,没有任何动静。
“她还没教我东西呢……”姚濡沫诺诺的说道,虽然那个女人很厉害,可她现在是重伤啊!
“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有这些价值啊!”
熟悉却异常平淡的声音,却犹如投在湖面上的一粒小石子掀起珍珍波澜。
“丫头你回来了。”
“嗯。”
“他是谁?”白栖辰敌意的看着跟在素妖身后的白衣男子,他对这个男人有着莫名的敌意。
“初次见面,吾名君之,是小妖妖的相公。”君之依旧是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只是当在说是素妖相公却让人无法反驳,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