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第一个爬上城头的匈奴士兵手中提着一把弯刀,另一只手伸手往城头上一搭,咬牙一用力,便是将上半身给撑上了城头。见到自己竟然率先冲上了城头,那匈奴士兵不由得咧嘴一笑,可还未等他的笑出声来,一个枪头却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的视线当中,变得越来越大。很快,那士兵只感觉到自己的脑门一凉,紧接着,仿佛整个天地都突然倒了过来,而且还在不停地翻滚一般,最终,整个天地就像是被染上了一片血色,然后渐渐归于黑暗。
出手击杀那名士兵的,早就熟练了!刚刚他一直都在丢石块,但是他却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见到有人从城下冲上来了,这名士兵立马便是丢下石头从背后抽出刀上前补救。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越来越多的匈奴士兵突破了石块攻击,冲上了城头。城墙上的士兵虽然进入了白刃战,每五个人成为一个小队在城头上来回补救,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那些匈奴攻上城头。不过杨风倒也没有慌,这样的情况在这两天内生了很多次,而且这也是士兵们故意放一部分敌人上城墙的,毕竟城下有骑兵来回抛射,如果敌人攻上来那敌人就不会抛射了。不用吩咐,那些守军士兵也是纷纷提起了自己的兵器,开始与那些匈奴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喝啊!”杨风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地刺出,正中一名匈奴士兵的咽喉,看着那名匈奴士兵满脸怨恨的目光,杨风却是冷漠地收回了长枪。这样的目光,在战场上,杨风已经看过不止一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相比于杨风的干净利落,其他的官兵就要差上许多,但比起那些普通汉人来说,还算是比较强的。但是匈奴人以牛羊为食所以普遍强壮,他们身上的铠甲、手中的武器那是比起匈奴士兵身上的简陋的皮甲、手中的马刀强上许多了。虽然官兵这边也有一些伤亡,但在地利的因素下比起来说就要好太多了,大多数的匈奴士兵只是刚刚爬上城头,就被官兵的刀斧给逼下去了。而那些从城头上摔下去的匈奴士兵自然不可能是沿着云梯再爬下去的,带着一声声惨烈的惊叫声,直接从城头落到了城墙下摔了个粉身碎骨,无一幸免。
匈奴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恐惧。在面对官兵强悍的堵截之后,匈奴士兵的疯狂开始慢慢退却,不少人开始反应过来,就这么亡命地冲杀上去,自己是会死的,官兵的刀枪砍在身上,那也是会痛的。有了恐惧,这些匈奴士兵便再也没有那种疯狂冲击的勇气了。这也是为什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杨风一边杀敌,一边在观察着敌军的动静,在看到那些城墙下的匈奴士兵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恐惧和犹豫,杨风就知道时机到了,当即便是怒吼一声:“贼兵已却!兄弟们将他们赶下去啊!”
有了杨风这一吼,原本的预备队以及一些百姓冒充士兵的守军开始增援,那些冒充士兵的百姓也是跟着怒吼起来,虽然百姓战斗力弱但是只是喊上两句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战斗但是造成的声势随着怒吼声响起,就像是出了号令一般,所有的官兵同时往前踏了一步,逼着前面的匈奴士兵不得不往后退。那些官兵一个个都是瞪着赤红的双眼,挺着散着寒光的兵刃,指着那些匈奴士兵,又是再往前踏上一步。而那些冲上城头的匈奴士兵见了,脸上的恐惧越的强烈了,被逼得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却是把那些正准备顺着云梯爬上城头的战友给堵在了云梯上。
“杀!杀!杀!”官兵们齐声呐喊,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胆却而手下留情,一步步朝着那些匈奴士兵逼去。极少数的匈奴士兵在一些小头领的带领下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想要冲破官兵的紧逼,但却是被直接丧身在了官兵的兵刃之下,反倒是让剩下的匈奴士兵越的害怕。就这样,城头上所有的匈奴士兵,就这么硬是被官兵给逼下了城头。
“可恶!”在城外匈奴的军阵后面,身为匈奴头领的铁艺怒喝了一声,用力将手中的马鞭丢在了地上。“这破军寨怎么会如此难打!”
在铁艺身边的铁心连忙上前对铁艺抱拳说道:“大头领!不能再打下去了!还是暂且退兵吧!”牵招看得清楚,匈奴一向都是靠着骑兵的机动性作战,对于攻城战本来就不擅长,现在士气已散,这些骑兵下了马怎么能与装备精良的士兵所抗衡。与其白白损耗兵力,不如早点撤退,保存实力。
铁艺也知道铁心所说的是实在话,只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攻打望乡以来,几乎每次都是临攻上城头,却是被打了下来。就好像每次都到了那最后的临门一脚,可是刚准备踢出这一脚的时候,却是现这门竟然是铁铸的,根本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