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前往正堂的时候,南宫晟正端坐在那里,一身青衫,面如玉冠,南宫晟虽然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但是他不是如别人所想的一般是个粗狂的汉子,反而是个俊美的男子,这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又相貌不凡,不知是多少深闺小姐姑娘家,心中的如玉郎君。
好久不见……南宫晟……
南宫晟比慕颜大了三岁,二十五的年纪,却尚未成家娶亲,驻守了边关十年,立下许多功绩,人们都说他是在等圣上将三公主,许配给他,因此才迟迟未有成亲,纵然慕邺未有旨意,他也非慕颜不娶,如此痴情的男子,让多少女子心妒又心疼,心下思想,若是这痴情的将军,将情用在自己身上,那该有多好。
南宫晟见门外来的两人,起身恭敬行礼道 “参见三公主,三驸马。”
“南宫晟,几年未见,你倒是颇为客气了。”
不管是谁,见到慕颜都会行礼,何况是她欲收为麾下,为自己所用的亲近之人,她也都会仅着不失礼仪,道起身,单单对着南宫晟,却无半点公主架子,她们关系果然不同。
“殿下说笑了。”南宫晟的声音比那些将军的声音,要好听的多,他的声音干净清晰,没有那般老练沙哑,倒是让人听了挺舒心的,一举一动,若事不知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怕是以为他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他嘴角挂着笑,转头看着洛浔,开口道:“听闻驸马,体弱多病,如今看来,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话。”
摇着扇子的手有些停顿,洛浔坐在一旁,那南宫晟总是一副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洛浔很不舒服,慕颜似看出她有些不适,便开口打破沉默:“本宫以为,你就对排兵布阵感兴趣,没想到也同那些人一样,对这些莫须有的传言也上心。”
“你这驸马,可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几句传言,想不入耳,都难。”
下人们很快便将茶水端了上来,那门口直嚷着哎呀哎呀的李肆,也从哪里巴巴的跑了进来,给慕颜和洛浔行了礼之后,又跑去巴结着南宫晟,洛浔将撑开的扇,遮在自己的脸前,看到那一脸黑线的南宫晟,有些好笑。
南宫晟向来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连是圣上给他举办的庆功宴上,多有大臣来向自己敬酒,他也是一股脑的喝着,并无过多言语,此次这李肆拉着他,讲这讲那,有的没的,嘘寒问暖的,他的头都要大了,只想着这人怎的如此厌烦,若是可以的话,真想一脚踹的远远的,最好还能把他的嘴摔的闭上。
慕颜知道南宫晟的性子,也知道洛浔此刻心里记挂的事情,便对着那喋喋不休的李肆开口道:“李肆,昨晚你府中遭遇了刺客,你那手下说刺客坠崖了,本宫和驸马想去一探究竟,让人带路吧。”
李肆虽有不愿,但是好在死无对证,而且那刺客也并无拿到什么,只是对慕颜和洛浔的态度虽抱有怀疑,但也不多说什么,便换来了护卫,带他们前去。
虽然南宫晟此次回京,未有带大军,将他们都放在了北境,继续驻守在那里,等他回去,但是路上也有不便,只带了十几位精兵,都守在府外,见一行人出来,便跟在了他们身后,一同前往那坠崖的地点。
那是一篇荒野之地,那悬崖边上,是一望无际的天边,还有那对面另一处的崖案,说不定这悬崖下面,真的有峡谷,若是有峡谷,说不定还有水源,洛浔站在崖边,感受着那强大的风,将自己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
慕颜看着洛浔的背影,有一种感觉,感觉眼前的人,会随时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心里有些不安,便走到她的身边,洛浔感觉到有人靠近,便回头,见慕颜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她后退了几步,从悬崖最边上,退了回来。
“这几日,我听说,李大人府上经常遭遇刺客,不知李大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竟三番两次,派人来行刺?”洛浔缓了一口气,出言冰冷,神色黯然。
那李肆颤颤巍巍的上前,一脸慌张的样子:“回驸马爷,下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知府,哪有胆子去惹什么人,说不定是地方的小毛贼,觊觎银两,便上门偷取罢。”
“是嘛……”
人群中响起愤怒的声音,话落,那人便抽出怀里的匕首,朝着李肆狠狠刺去,李肆大惊,跟在身边的护卫立马上前,将那人踢飞出去,那人摔在地上,捂着身上作痛的伤处,吐出鲜血,咬牙欲要在上前,那护卫见此,便拔刀想要将那人了结,洛浔见之,立马将手中的扇子,扔了出去,将那快要砍下去的刀,挡了开来。
跟来保护的士兵将那人押着,跪在地上,那护卫想要杀死那人,奈何洛浔已然出手,便不再有何动作,洛浔和慕颜她们纷纷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直咳嗽的人。
“大胆!竟敢当着公主驸马的面公然行凶,来人啊,将他带下去,就地正法!”李肆狠狠指着那人,大声怒道,乖乖,刚刚可是差点就命丧这人手下,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狗官,你假传圣旨,杀我老爷一门,你不得好死!”
“还不把他拖下去!”
假传圣旨?杀他老爷,等等这人莫不是徐府的下人?:“且慢!”
那些欲要拉人下去的士兵,听到洛浔的话都停了动作,洛浔上前看着那人说道:“你说假传圣旨?你是何人,所谓何事?”
“驸马!此人满口胡言,公然要取下官性命,居心叵测,留不得,来人啊,拉下去!”
那些人终究还是听李肆的,上前欲要将人带走,南宫晟知道此事不简单,给了跟在身边的将士一个眼神,他们便站在了那里,拦住了去路。
“李大人何必如此急躁,,是非真假,让我带回去,一问便知。”见李肆如此焦躁欲要将那人置于死地,那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一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样的,这是个人证,她必须留着。
李肆见已无办法,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那护卫知道他的意思,便执刀要砍向那人,南宫晟见此,立马飞身而至,直接一脚就将那护卫踢了开来,落在了那人的身前,直直的看着李肆。
“李肆,你好大的胆子,连驸马的旨意,都敢违抗,看来你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南宫晟叫自己的将士,将那人扶起,不知那人是否还存有危险,还是将他束缚着,洛浔看了南宫晟此番举动,心下也放心下来,只是和李肆撕破了脸,若就此放他回去,怕又会惹出什么来,她不能再犯一次错误,有些事情慕颜开口,会比她这个驸马好的多。
幸亏慕颜也是知道她的心思,借着刚刚的怒意,继而到:“本宫见你,敢的很,来人,将他一同带走!”
“想要抓本官?做梦吧!来人啊,谁要是能杀了他们,赏银千两!”李肆急忙退到人群后面,想着只能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南宫晟立在洛浔她们身前,手执长剑,对着对面的那群官兵,来回寻视了一番:“我看你们,谁敢!”
“要是谁敢退缩,我保证你们的家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无疑是给那些官兵们下了死令,着不为有没有钱拿,至少不能让自家人出事,便都咬着牙冲向南宫晟,南宫晟的将士们,也都参与了打斗,那护卫不知何时,已经提刀袭向被束缚的证人,洛浔见之,运起轻攻,那证人身边的将士,知道此人重要,也都拔剑刺向护卫,奈何护卫武功高强,他们不敌,都死在他的刀下,那证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看着身前的人挥着刀,他急忙往后退去。
没有预想到的痛感,他睁开眼睛,便见到那护卫已经和驸马在一旁交起手来,他也不趁乱跑走,他知道此次来的公主和驸马,与那些巡抚不同,他们一定可以洗清徐府的冤案,便乖乖的在原地等着。
洛浔手真没有兵器,只能闪身着躲避,那男子挥着到,她进不了他的身,就这般闪过几个来回,一把长剑撇开了两人,南宫晟依然来到她的身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南宫晟表示此人交给他。
官兵哪抵得了在战场上厮杀,由南宫晟亲自训练培养的精兵,不过一会儿便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李肆见局势不妙,便往跑去,身后一柄剑飞来,讲他头顶上的乌纱帽穿过订在地里,李肆吓的急忙抱住了脑袋,没有注意脚下,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是被追上来的精兵所俘虏。
护卫见李肆被俘,自己的人都已死去,一时不慎,便被南宫晟一剑刺死倒地。
李肆嘴里直嚷嚷,南宫晟便拿出一块帕子,将他的嘴堵上,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