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里还夹杂着腐烂的味道,与血腥味。
如果仔细听听,吵闹的胡同里还有一阵苍蝇振翅的嗡嗡声。
听那声音,似乎捅了苍蝇女皇的窝一样。
电视里有时候也会放些法医啊、刑侦啊之类的电视剧,这种经典场景,司马灞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是什么事了。
蒙驰豁显然熟悉里面的其中一股味道,闻了一下就捂住鼻子,皱眉并说了句废话:“死了。”
由于有人在那守着,司马灞三人也不好上前察看,不然会显得很异类,而且现在是不是祖安人作案都还两说。
更何况,在某个角度上来讲,是谁作案,其实都与他们无关。
司马灞悄悄地看了一眼略显着急的石梧,叹了口气。
后街的社区都是那些很老的居民楼,密密麻麻的,胡同纵横相错,监控覆盖率也不高。
这些年全靠街坊领居自觉守法遵纪,所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但如果有人心生歹念,这里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地点。
今天这事后,估计这里以后都要翻一翻新了。
没多久,警察便来了,拉起了警戒线,疏散围观人群,开始侦查现场。
而司马灞三人,则走进死胡同一边的居民楼里——石梧刚刚观察了一下环境,推测里面的楼梯间应该能俯视得到现在胡同里的全况。
因为担心要探头观察的楼层太低可能会容易被发现,所以三人跑得较高。
石梧走的最快,直接跑上了四楼,踹了口气就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出去。
司马灞在后面看得到她的手猛然抓紧了身前的扶杆。
“怎么了?”
疑惑的他一下子忘了楼下有什么,也探头出去瞧瞧。
“额……”
司马灞先是双眼一睁,然后就好像看鬼片看到恐怖之处时猛地闭上了眼,然后往后退,看起来就像一个恐高的人颤颤巍巍地离开没扶栏的阳台。
“有那么刺激吗?”
蒙驰豁也探头出去,看着下方,皱起了眉头。
“这女的,好像是被乱枪打死的。”
底下,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子躺在一个垃圾竹筐里,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血孔,脸上都不止七窍流血了。
她本该露在竹筐外面的手脚被人打断了关节,强行塞进了竹筐。
周边已有警察在拍照、记录现场。
蒙驰豁多看了几眼那布满弹孔的身体,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又想起什么,看向石梧。
这个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情况的娇弱少女。
她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是什么支撑着她?
“你没事吧?”
“没,没事。”
石梧明显就不想搭理蒙驰豁的提问,专注于下方。
蒙驰豁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又看向已经缓过劲的司马灞,问了同样的问题,却又得到同样的回答。
司马灞其实心里还是在怕的。
纵使他国庆时候亲眼目睹五个人人头落地,血溅四方,但不代表他已经适应了。
竹筐里的死者死之前估计也是一脸扭曲的神态,配上满脸血孔,如同荒诞噩梦里的恐怖存在。
司马灞也注意到了石梧的状态,迟疑了一下,问道:“石梧,你不怕吗?”
这个问题响起,石梧身子忽然没那么震了,抓住扶栏的手愈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