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司马灞再次来到了那个走廊。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依旧站在那里。
那人一脸无奈。
嗯?
司马灞发现他看清对方的脸了。
果然,没有猜错。
这是……自己啊。
对面那个“司马灞”开口了,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声音比司马灞要平淡。
“为什么?”
司马灞知道他问什么。
“其实你说不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你应该是我,内心深处的我。”
“嗯。”
“你可能在害怕什么,或者逃避什么,但是我读了那么多书,我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才反着你的话来去做。”
司马灞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石梧。
“不去,我觉得我会后悔的。”
闻言,“司马灞”叹了口气,便转身走进黑暗,只留下了一句话。
“其实,没用的。”
………………
第二天,一名皮城人员就过来喊醒了还在梦乡的两人,还带来了简单的早餐。
司马灞是从另一个快乐的梦里醒来的。
洗漱用的独卫。
司马灞洗完脸后照了下镜子,来确认仪容仪表。
可当他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时,那种熟悉的对视感又来了。
除去刚开始军训那次,这是第二次了。
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冷漠了些,目光也挺平静。
这次司马灞知道那奇怪的感觉是谁给的了。
是那个“司马灞”。
就在司马灞意识到这点时,蒙驰豁的喊他的声音传来,把他思绪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镜子里的自己也眨了眨眼。
奇怪的感觉消失了。
蒙驰豁再次喊话,问司马灞发什么呆,该走了。
“嗯嗯,来了。”
解决完早餐后,两人还把房间收拾好才跟着皮城的人走。
蒙驰豁还跟那人搭起话来,套近乎。
那人叫陈子豪,皮城正役,是训练新兵的那种教官副手。
陈子豪二十七岁,说话也没有特意地拿架子,为人挺随和的,蒙驰豁的大部分问题他都给予了回答。
蒙驰豁也没问啥,顺着陈子豪的话来问,听到他说自己是正役,便问自己两人是不是去准备参加正役的。
“你们两人走的都是预备役,我们简称辅役,毕竟你俩还在读大学。”
蒙驰豁又问有啥区别。
“薪资待遇,训练安排,还有权限等,等你们当了辅役,会给你上课讲这些的。”
蒙驰豁可不在乎薪资,又问训练一般训练啥。
“一般都是体能、体术、作战技能等,也挺辛苦呢,但都比正役的训练轻松。”
“权限的话,后面上课也会讲,事情海了去,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
聊着聊着,三人便出了主楼,来到另外一栋朴素的大楼。
“这是教学楼,以后你们上课基本都是在这里,上课就是讲些祖安人与皮城的事情,要认真听,以后说不定那些知识能救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