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应了一声后,摸着留着小平头发型的脑袋,转身向屋内走去,嘴中还咧咧道:
“这兔崽子!回来带朋友也不提前吱一声!”
张清河一行终于从山林里穿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片残破却熟悉无比的小镇,他不经眼角有些发热。
离家近五年,他终于回来了。这五年他努力的提升着实力,在知道今年年底内达不到战将境后,他就拼命的攒着晶源币。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朋友一个妹妹回来,想到家中年迈的爷爷,宠爱着自己的妈妈,想到……的老子,张清河把眼角酝酿的眼泪又强塞了回去。
“汪!”“汪汪!”
一声犬叫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只体型一米多高,嘴短、额平,与草原狼外形非常相似的黄色土狗从倒塌的一片废墟中窜了出来。
在后面三人戒备的目光下直直的把张清河扑倒在地,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在张清河的脸上狂舔着。
“哈哈!大黄!你让我缓一下…!”
大黄在听到自己的小主人呼喊求饶,又用舌头舔了两下后,才后退让张清河起身。
张清河爬起身后,看着五年内体型基本没有变化的大黄,蹲下身,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然后就猛的抱紧大黄的脖子两人就滚在地上闹了起来,
仁奴看着地上正在与张清河一起打滚的黄色土狗,她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戒备。
虎子看着这只外形和狼相似的土狗,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他可是知道这种黄色土狗的来历,
眼前这黄色土狗除了“土狗”外还有一个名称:“炎华田园犬”,是炎国本土最古老的犬种之一,曾被尊称为“国犬”。生性机警,忠诚度极高,具有领地意识和等级制度。
唐宋大家的苏仙曾有一句词形容它:
“老夫聊发少年狂,
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一犬一人在滚闹了一阵后,大黄对着张清河犬叫了一声后,就跑到道衣闫灵子身边,在闫灵子轻轻摸了一下它脑袋后就又跑回张清河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冲着众人汪汪叫了两声。
它便昂首挺胸的在张清河前方带路,不时的跑回蹭一下张清河的裤脚。
张清河在进入小镇后看着道路两边随时可倾倒或已倒塌的建筑,在他路过清水镇小学时他停下脚步。
看着校园内三层的长排教学楼应该是被某头巨兽从中间横穿而过,现只剩两端摇摇欲坠。
这是他少年时成长的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而此时却已楼破人空,再也没有了朗朗的读书声和每周一的升国旗仪式,阿柯、吴杰、这两个儿时发小也不知现今何处?
张清河收回目光,继续沿街道继续行走。
“周家大棒骨”,张清河看着这个已破旧落满了灰尘的招牌,他低头看了一眼大黄,见大黄对着他呜呜了两声,好似在说我早已不啃他家的大骨头了,小主人就不用给我买了。
张清河俯身拍了拍大黄的脑袋,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辰光文具店、祥记包子铺、蓝州拉面、纱县小吃……一个个熟悉的店铺此时都已物是人空。
走到大街的尽头,便看到了一条大清河,下落的夕阳把河面映照的金光凌凌。
河岸边伫立着一幢白色的二城小楼,一颗高达数十丈的大槐树在那里迎着秋风招展,张清河瞬间感觉自己的双目被着秋风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