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领模样的人过来瞧了两眼:“不错,一男一女,男的不能走路靠人背着——走,回去交差了。”
那人手一挥,收拢队伍,自有人押着华乐、背着少师跟上去。
跑的时候东躲西藏,甚至素语几人为了引开追捕自投罗网,然而回头一看,正常走路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的邮亭前面,停着一辆马车。
那马车宽大异常,车距明显和正常马车不甚相同,与其说是马车,看上去倒更像是安了轮子的轿子。
车窗处有厚重的缎布遮去外人的窥探,只有先前那头领模样的人在离车两三步距离的地方站定,躬身俯首说着什么。
华乐抬头,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然而这天上却还是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光明。
已经到了地方,少师也被人一把扔进泥地里,他挣扎着爬起来在地上坐好。
马车里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先前做主押送他们的人回来站在华乐面前比了个手势:“公子请您上车说话。”
华乐跟着他来到车前,却也不上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实在于礼不和。”
车里的人滋生轻笑,声音里带着股沙哑:“我若是想做些什么,何必等到今日,殿下,上来罢。”
这声音……好生耳熟。
华乐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马车,那是一个不该出现在长安城外的人,甚至于不该出现在这邮亭废墟之前。
华乐抬脚踩着早已备好的脚凳,翻身上了马车,里面的,确实就是她想的那个人:“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