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起一个笑容,她把银子放了回去,忍着那有些膈人的感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再做噩梦。
……
狐魅回到了组织中,她在夜家门口就和夜映华分别了,夜映华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女孩子有自己的意志,夜映华也没有要把对方抓起来的意思,这没有任何意义。
她点燃了新的金焱,她向组织申报。
“我要去战场。”
四种金焱,是进入战场的最低要求,人们时常认为,心境圆满,是突破的最好办法,在心境圆满之下,突破会变得非常简单。
而如何才能心境圆满?
战场,杀戮。
这是这个世界认为突破金焱境界的最好的方法。
战斗,杀戮,用鲜血铸造钢铁一样的心灵,突破更高的境界,他们的敌人,是荒野。
狐魅认识到,自己是弱小的,她对于张玄而言毫无意义,她并不试图去找张玄,她知道,就算是找到了张玄,也不过是找到了他,仅此而已。
无法被信任,无法让人心安,是一件极为悲哀的事情。她要变强,如果自己掌控了组织,那么,再和张玄说,组织不会伤害你的,他会不会信任自己了呢?
这只是少女的一个小小愿望而已,会不会成长为参天的大树,却要看,到底能够茁壮的成长。
……
张玄这时候可不知道两个女孩子有什么想法,其实按照他的挂念来说,丢下这两个女孩子,也就是有点愧疚而已,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自己是受害者,然后又已经仁至义尽,这两个女孩子,狐魅姑且不说,夜映华那实力是真的很强的,她们两个可比自己安全,自己只是一个小平民而已,根本惹不起,加之种种因素让他不那么信任这两位,所以他离开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他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不纠结了。
他这一个月,他无比的充实。他最终还是得知了夜家的消息,夜家的消息,在夜阳城或许很震动,可是到了别的城市,也不过如此,在这信息并不算是特别发达的世界中,人们只在乎他们所在意的东西。
尤其是日常只是和客人或者农人们的接触中,很少有人会谈论到这样的问题,更多的是家长家短。
他终于还是得到夜家的消息。
知道了夜家的情况,他放心了。夜映华她回到了夜家,然而被扣上了主导者的名号,这中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博弈,张玄不愿意去细想。
即便是想明白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对于夜映华来讲,这或许是好的吧?她在那荒野中所睡不着的夜晚,对于那些下人的愧疚,他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夜映华是不是演戏,倘若不是,那么承担罪名,或许是对于她自己的一种救赎。
擅自揣测他人的心意是愚蠢的,张玄只是想了想,就不再去管别的事情。
他终究要突破了,他虽然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可是,这样的前提是,他可疑无视了许多事情,比如,有客人会在买东西的时候诉苦,遇到了怎么样怎么样的强者如何随意的让他们一无所有。
又比如,张玄某日早起出城时候突然遇到的尸体。
这里是药城,这里,商人们来来往往,鱼龙混杂,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强者都将道理,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强者都遵守规则,即便是他们自身也要为违背规则而付出代价,然而,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只用理智来解决,矛盾一定会少上很多。
即便是点燃了所有金焱,也不见得,能让人保持理智。
所以,他要突破了,夜映华认为张玄对她的疏远是因为她种下的金焱,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然而,最主要的,还是那天,在演武场中,大小姐一手拍在张玄肩膀上的那个时候,被强者支配的恐惧,在强者面前他连象征恐惧的焱火都不敢释放的恐惧,那才是张玄疏远她的理由。
他在自己的房间中,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至此,张玄的金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象征愤怒的焱火。
他点燃了象征悲伤的焱火,愤怒,是他不愿意率先去点燃的感情,他害怕自己受到影响而失去冷静,事实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刚刚点燃了一种焱火,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六种金焱照耀,张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财富。
他知道,自己应该着手别的事情了。
战技,宗师们才能够创造的技法,也只有在宗师手中才有真正的意义,然而,这并不是说,低境界学习战技毫无意义。
而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学习战技的好地方——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