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莎心里发酸,都说泼水是傣族小伙子向姑娘求爱的行为,他漆澈竟然将水喷向了她和姬红,难道……
她联想到大家回来时姬红的表现:
秋莎和漆澈先上了一辆越野车,漆澈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秋莎坐在第二排。
姬红她们坐另一辆车,当她经过秋莎他们那一辆车头时,一步三回头地凝望着车内的漆澈。而秋莎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妒气:姬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在漆澈身边,她都胆敢企望着漆澈,那我不在漆澈身边的时候呢?姬红和漆澈天天都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呢?她姬红是有意的吗,还是无意的呢?是我想多了吗,还是他姬红在勾引漆澈呢?
几年前晚饭时,我秋莎因为不满姬红对漆澈的放肆行为,与她嘴上斗气斗酒斗嘴,遭至自己挨了漆澈狠狠的一耳光,她还未解恨。而这些天,我跟随在漆澈身边,她姬红在我眼皮下,肆无忌惮地向漆澈献媚,我老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仿佛自己是个第三者,她姬红露出一幅怎样的嘴脸啊。
秋莎转念检查自己,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呢?
从棠洲出发的时候,姬红还用漆澈单位的公款给我充了五百元的话费。有时她也给我端茶倒水。
接待人员招呼着漆澈他们:“漆总,开吃饭啦。走!”他们几个人,向一间包房走去,秋莎一边想心事,一边进了卫生间解手。
“裹裹裹”,洁白的瓷砖地板上,传来了高跟鞋行走的声音,是姬红吗?因为秋莎发现她一直穿着一双四寸高的红色高跟鞋,穿上这么高的高跟鞋,姬红还是矮秋莎一截。
果然是姬红,秋莎从蹲位的门缝里看见了她,姬红一进卫生间就站在镜子前,掏出衣袋里的口红涂嘴唇,擦粉,补完妆,又从提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呼呼呼”地喷洒在耳垂和手腕上。
秋莎慢吞吞地从蹲位上站起来,说到:“香味靠的是人品,可不是水,有些人自以为水多。”
姬红正站在镜子前面梳理头发,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心里惊了下,她转过头,发现是站在她身后的秋莎,这才稳下了心,不过她听出了秋莎话语里的含沙射影之意,知道是针对她的,翻了下白眼,咳嗽了一声,把一口痰“啪”的一声吐在了洗手盆里,生气地转过身,昂起头,翘起屁股,“裹裹裹”地走出去了。
秋莎来到雅间找个位置坐下,一看,整个房间灯火辉煌,自动旋转的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两个个服务小姐正在忙着开红酒和茅台酒。
双方领导都按照官位坐在席位上,主人先发言,大家都端起酒杯,主人喊起了助酒号子:“多哥——”
大家一起喊:“水——水——水-水-水——水-”
大家将第一杯酒一干而净。
大家边喝酒边行酒令,相互敬酒。酒过三巡,都有了酒意。
姬红又坐在了漆澈身边,不时地撩着长发。而无意中漆澈的胳膊腿也挨着了姬红。姬红似乎沉浸在朦胧的幸福中。
秋莎心里难受,可她又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秋莎走到姬红身边,耳语道:“我们把对方领导喝醉哈。”
姬红坏笑道:“好呀。”有些醉意的她,脸蛋腾起了红霞,不过对秋莎友好多了。
其实秋莎的目的想把姬红灌醉,让她出丑。
在漆澈甜蜜眼光的鼓励下,姬红端起一大杯一大杯的啤酒,沿着酒桌,向接待方发起了进攻。
对方觉得这个美女能这么大方的喝酒,又反过来向姬红敬酒,都很兴奋,喝酒的场面异常热闹,气氛一派祥和。
闹热的晚餐结束的时候,大家都醉意朦胧。
姬红身子发软不能站着走了,秋莎想搀扶她回去,但是,转变念一想算了。
旁边站着的男人想扶她,张副总刚过去搀着姬红的手腕,她“哇——”的一声呕吐了他一身。当姬红睁开醉眼,见男同事笑着望着她,竟然一下子跌跌闯闯地走过去扑到他的怀里,男同事急忙搂住了她的腰……秋莎心里解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