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搭帐篷,安排人守夜,大约经过半个多时辰,我们便将帐篷搭好了。领头羊说他和冷不吭`斯巴达先守上半夜,下半夜我和雷声大和段思平守。因为已经经过一宿的劳累困顿了,我已经十分扛不住,所以不跟他们争做什么劳模先锋了。自己赶紧跑进帐篷里,铺上防潮垫,铺上地布,然后解开睡袋,先穿进去睡觉去了。
但是因为是在鹅卵石的河滩上,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而且底部和防潮充气垫又实在太薄了些,所以我翻来覆去都感觉就像睡在鹅卵石上一般,十分的难受。我心里暗骂:“妈的,老子造的什么孽啊,竟然出来跟人掘地倒斗,如果现在是在我金阳的住处,躺在席梦思上,嗑着瓜子看着段子,妹的,别提多舒服!倒斗,倒个屁的斗啊!”
我这样胡思乱想的,不多久居然睡着了,虽然照例感觉到翻身的痛苦,不过那是起来之后的事情了。应该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我便被领头羊叫起来,一起身,便感到浑身酸痛,而且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是要想继续睡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半夜被人叫醒,在这荒郊野外的,寂静的十分的醒人。我穿好衣服,要出去,领头羊叫我多穿一点,外面现在已经起雾,比较清冷。我还迷迷糊糊,但是多穿了一件登山服,出帐篷之后,一股冷气袭得我脑门一阵晕眩,夜气几乎冻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心说:“天,这夜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了!”其实刚才我们一路下来的时候天气就是如此,只不过我们赶着山路,运动浑身暖和,所以不觉得而已。雷声大和段思平已经坐在篝火旁沉闷的吸着烟了。
见我过去,雷声大立即打趣道:“泥鳅大爷醒了,睡得可好?”
我道:“身上肉少,地板又冰又硬,寒夜难眠啊!”
雷声大瞥了我一眼,说道:“难眠要叫都叫不醒!妹的,言不由衷!”
我听了没法,段思平只是看着我们笑。我走过去,打招呼道:“段兄睡得可好?”
段思平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泥鳅兄,咱们彼此彼此。”
段思平给我一个坐席垫,然后招呼我坐下,雷声大在那叼着支烟,吞云吐雾的,段思平用木棍撑起那堆柴火,一面问我:“泥鳅兄,听说你可是大学生,怎么会想到来从事这个行业?”
我听了,先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做什么不都是混口饭吃而已嘛,现在很多大学生很多还找不到工作的呢!”
段思平点点头道:“泥鳅兄说的是……”
我随即问道:“段兄呢?大理王子也来掘地倒斗,不太像啊!”
段思平听了,呵呵一笑,说道:“我来是为了考究一件事情……”
我和雷声大听了,随即问:“什么事情?”
段思平道:“四十年前数只考古队离奇失踪的事情!”
我和雷声大有些茫然,随即看着段思平,他见我们这番郑重其事,反倒呵呵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曾经听说某位前辈说过一段往事,特别好奇,所有一路过来看看。”
我和雷声大道:“可知道是什么往事么?”
段思平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那也可能只是传闻……”
我一听就知道是有意隐瞒,雷声大不满足,还想继续问,我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雷声大见着,嘴里叽里咕噜道:“不问就不问咯。”随即又郁闷地抽烟。
然后我们又聊着其他事情,说实话,如果是一个守夜,尤其是这样号寒的夜晚,是极度难熬的,然而几个人在一起,东扯一句,西吹一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蒙蒙亮了。米娜最先醒来,见我们在这里靠着,她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到那河边去舀水洗脸去了。我们也过去舀水洗了把脸,领头羊等人也都起了,然后我们开始做饭。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雷声大更是积极,他从来都是行动派,他先在帐篷旁边的河滩上的鹅卵石搭灶台,又是拿东西去洗,也不知道怎么,他在河边洗东西的时候,居然插到了几条鱼,我心说这家伙可真实野生能能人啊,只见他提起刀子,三下五除二将鱼儿除鳞,在河边洗净,划破肚皮,陶掉内脏,随后将鱼儿送到锅里,还大声吆喝起来,一个渔夫模样,动作麻利,就像他是常干这事的一样。
我好奇地问他,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被流放,怎么感觉动作这么麻溜?他就说,人生在外,没爹照顾,没娘疼爱,也没老婆女票,得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