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推。

却说小玉儿和程立明在天守阁中游览，只是天守阁中颇为清冷，是以只是片刻小玉儿便觉得无聊了，就回了山上。

经历了牛家村与童年小伙伴的陌生之感，令得她心情不高，是以她想回去了。

回了宗门后她便带着程立明去往忘川石。

她很喜欢望川石。

望川石上望云川。

瀑布的一些嘈杂声，淡淡的虫鸣鸟叫，以及湖水的清凉，这些能让她感觉自己并不孤单，是以她常喜欢来这里小憩。

“玉师姐，前面是禁地了，外门弟子不得入内。”程立明提醒道。

“那你便先回去吧。”小玉儿说道“现在也回山上了，你也不需要跟着我了。”

“这……”程立明面露难色“师尊有言，玉师姐回了院子后我才能离去向师尊禀报。”

“戚。”小玉儿脸色一瘪“那怎么不他来看着我。”

“算了，既然这样，那你便在这外面等着吧。”说完小玉儿便进了归云川。

程立明也松了口气，便就近找了个空地打坐运功。

站在望川石三，小玉儿干脆的脱去了鞋子，露出白嫩的小脚泡在了水中。

却也是大自然的运道，水面和望川石面的距离刚好够小玉儿将脚浸在水中。

仰躺在石块上，眼睛微眯，却是想起了童年小伙伴对待她的那股陌生感，心思便有些烦躁。

心烦意乱，小玉儿干脆盘坐起来入定。

得益于琴道修行，小玉儿静心入定倒是很快。

但，入定之后却似是触动了什么一般，她感觉到水声轰向，瀑布变得狂躁了起来。

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感觉眼皮重若千斤，无法睁开，同时感觉到原本她如臂驱使的灵气无法控制的向着她浑身毛孔钻了进来，瞬间经脉就有股肿胀感。

心道不妙，立刻运转功法，不到片刻那炼气九层与炼气十层的壁障便不知不觉的开了。

而后经脉之中真气奔涌，连续破关，炼气十一层，练气十二层大圆满两道关口不过片刻间便被冲开。

而已经练气十二层大圆满后，灵气的灌输还没停下。

身体内部像是无数蚂蚁噬咬，要裂开了，身体像是充气一般的鼓胀。

慌乱，茫然，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岁女孩，修行也是漫无目的的修行，只是周煜如何说她就如何做。

为什么修行？

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小玉儿都不知道，她也无法想清楚这两个问题。

十岁的她也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她只知道很疼，很疼，疼到她出现了想死掉的想法。

或许死掉就不会这么疼痛了吧，她这样想到。

死掉了就没办法见到师父了吧，想到这里，她突兀的有些伤感。

什么是伤感？她不明白，但她觉得这就是伤感。

因为很难过，很难受，到了死前都不能见到师父，都不能要抱抱。

所以，她觉得很伤感。

意识越来越轻，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她的意识却越发清晰。

正待小玉儿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掉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在心中响起。

“五灵者，根本也。”

是师父讲的，自己修行的五灵诀总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