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的燕雅,一手摆弄着今早用凤仙花染好的指甲,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台阶下的燕颖。
她刚想出门就遇到这个扫把星。
真是晦气。
但是瞧她们那寒酸样不好好修理下她们都对不起她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燕雅今天穿着紫红色丝湖罗裙,包裹着她已经发育良好的身体,更是锦上添花。
她脸上的皮肤晶莹剔透,头上端正的插着红宝石金钗流苏。
在阳光的照耀下,倒越发的珠光宝气了。
不得不说云逸淑确实生了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
燕雅看着发呆的燕颖,故意的用手拨弄了下自己头上的红宝石珠簪。
甚是鄙夷的望了眼燕颖头上那可怜的珍珠银发钗,得意的下巴一昂。
“以为自己真是侯府的嫡小姐了,你看看寒酸的,那珠花,
我赏香草,她都嫌弃,某些人还自命不凡的还戴着招摇过市。”
燕雅说话不似平常的柔声细语,倒有些市井飞扬跋扈。
香草很配合的,摸了下自己头上的新珠花,那几巴掌她可是牢牢记在心里。
要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上去打了回来,但是二小姐近来有些变化。
这样的变化让她不敢轻举易动。
燕雅看燕颖今天没有像以往一样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当然也不像昨天一样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她心疑有它,自鸣得意的莲步移下一个台阶。
“麻雀永远是麻雀,就算是偶然飞上枝头,那也是枝头上的麻雀。”
听了这话,燕颖的心里倒真的和吃了苍蝇一样的膈应。
这个珠花还是她从一堆侯府当家主母送来廉价的首饰里挑出相对上的了台面的。
当然她也是特意留着反咬一口的,当时还没想好什么样的方式回击,想不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样的好事,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不过燕颖脸上可一丝不满都没有在表现出来,依旧一脸的天真无邪。
甚至爱不释手的把头上的珠花拿在手上,很爱惜的端详着。
她在等一个时机,要给她们当头一棒。
眼看身边已经三三两两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燕颖嘴角上扬。
吃瓜群众原来从古至今都不缺啊。
她一看时机到了,只见她提高声音问道:“三妹妹说这珠花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语气里有委屈也有不甘。
燕雅很受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见识。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就议论开了:“这珠花放在我们小门小户也算是像样的,在定安侯府这种地方怕真是上不得台面。”
“是啊,去年我女儿及笈我都给打了一套六十两银子的面饰。”一个大妈抬高胸脯的说道。
“那是王大婶的女儿,可是这条街里顶顶金贵的。”
“可不是吗?这个珠花顶多也就二三两银子。”有识货的人一眼看穿。
“你刚没有听台阶上那金光闪闪的小姐说,她赏给丫头的都比这个强吗?”
接话的人看着燕雅一脸的羡慕和巴结,要是能进定安侯府做个下人或供应点瓜果蔬菜也是好的。
再不济吹牛的时候大大咧咧说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某时某地我还夸奖过她倾国倾城呢,那样倒也不失为一件饭后谈资。
燕雅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她是个金光闪闪的小姐,理了理衣服,看向燕颖的眼神愈发的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