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温数秋红着老脸开口问道:“庭山啊,你觉得时娇,如何?”
祝庭山错愕,才刚,还在暗示他莫要对温时娇有非分之想,如今怎么又问起了这个?
或是他错愕之色太明显,温数秋的脸又是红了几分。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祝庭山还是认真看着他道:“三小姐生得国色天香,且性格不拘小节,庭山倒是十分欣赏三小姐。”
“你莫要有所顾忌,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罢。”
温数秋摆摆手,认为祝庭山不好开口。
祝庭山却是一愣,“庭山所言乃真心话,三小姐并非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堪,倒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子。”
温数秋沉默着,他倒是没有料见祝庭山竟会有这般评价。
“庭山,若是日后我有不测,你可愿代我照顾时娇?”
祝庭山皱眉:“您何出此言?”
“你莫要管,你便说,你愿还是不愿?”
温数秋无法,如今幽州城都对温时娇避如蛇蝎,谁会让她进自己家门?
纪临渊本是挺好的,可是那苏清乐...
想到这里,温数秋在心里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屋里一直在沉默着。
过了许久,才响起男子温润的声音:“庭山...自是求之不得。”
静姝苑。
温时娇手里拿着书,正认真看着。
“小姐!小姐!”挽青冲了进来,一脸激动。
温时娇合上书,伸手去揉了揉眉心:“挽青,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敛收敛?万事莫要着急,平心静气的说不好吗?”
挽青很是委屈的哦了一声。
“什么事?你说罢。”少女又是打开了书,看了起来。
挽青咽了咽口水,道:“纪家来人了。”
温时娇头也不抬道:“来就来呗。”
翻了一页书,又道:“来人作甚?”
“提亲。”挽青看着她道:“向您。”
屋内寂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少女拿着书,一副石化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眸看着挽青道:“你说啥玩意儿?”
“苏夫人带着纪公子上门来了,说是要讨论你与纪公子的亲事。”
挽青听见吧嗒一声,少女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
秋白将书捡了起来,放在桌上。
温时娇在屋里来回转悠,“纪临渊是不是疯了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风行楼。
“主子,纪家前来议亲了。”一黑衣男子跪在祝庭山跟前。
祝庭山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轻轻的捻着,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冷笑一声:“纪临渊倒是个重情义的,不过他纪家气数将尽,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这门亲事定是不会成,仔细看着,记着他们说的话,届时尽数向我回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