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山看着她,想了会儿,才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声,“时娇,你为何不去东都?”
“我为何要去东都?”温时娇不解。
祝庭山看着她,想了片刻,后道:“我觉得,东都更适合你。你...要不去看看罢?”
温时娇却是笑出声来:“你当真让我去?我去了,你可就一个人在这儿了。”
祝庭山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毕竟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能让你变得更好,你就该去。”祝庭山朝她微笑。
温时娇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对她来说,东都是那遥远的地方,她从没想过去那里。
可命运,兜兜转转,终会将你送去该去的地方。
少女粲然一笑:“得了,我生长在幽州,觉得这儿挺好的。”
见马车停了下来,便掀开帘子看了看,后转过头来,看着祝庭山说道:“已经到清风楼附近了,我打算去这处逛逛,然后再去清风楼用午膳,你看可好?”
“甚好。”祝庭山应道。
玉黛掀开了门帘,祝庭山先一步下了马车,后扶着温时娇下了来。
周围有人见了,便对着他俩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起来。
祝庭山蹙眉,“时娇...”
方才就不该同她上马车的。
只见少女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碍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她面色正常,祝庭山这才放下心来。
“娇娇,你可是太胡闹了。”
温如白驱马而来,随即翻身下马,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温时娇。
他是在责备温时娇同祝庭山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交甚密,方才他一心在祝庭山身上,竟未想到这层。
少女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今日街上有许多新鲜玩意,对温如白的呵斥也不放在心上,“大哥,你可莫要说我了,你们俩快快聊聊罢,我先去四处逛逛,等会子清风楼见罢。”
说完,少女便转身隐没在了人海。
温如白一噎,心里无奈,但也无法。
转头见祝庭山立在一旁,嘴角挂着冷笑,对着祝庭山做请势:“祝先生请。”
祝庭山朝他颔首微笑。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早听娇娇说,祝先生谈吐非凡,今日一见,却觉不过尔尔...”
温如白毫不留情的揭着祝庭山的脸皮。
又听他忙道:“啊,祝先生可莫要放在心上,我与娇娇一般,说话向来口无遮掩,你可千万莫要介意才好。”
话虽如此,温如白眼底一分不好意思的意味也没,倒是满满的冷意。
只见少年淡淡笑了笑:“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公子也不必介怀。”
“我见祝先生虽算不上潘安之貌,但也是一表人才,如何到了这番年纪,还未娶亲?莫不是家中有娇妻,诓我那心思单纯的妹妹罢?”
温如白字字带刺,语气竟是也带着几分凌厉。
祝庭山就是泥人也恼了,站住脚看向温如白,道:“我知晓公子不虞我同时娇一起,我虽家境清贫,但也是识得礼义廉耻的人,如何能做得出家中已有妻室,再去诓骗旁人的事?我的家世,公子一查便知,公子这番所言,不过是堵祝某的心,可祝某是诚心爱慕时娇,公子多说无益。”
这一番话下来,教温如白眉间戾气顿起。
可祝庭山的下面一句话,却让他更是不虞。
“听闻公子并非时娇兄长,想来公子这番所为,不过是要同祝某在时娇心里,占得一席之地,祝某且看公子如何行事,希望公子能如愿以偿。”
“你且看着罢。”
过了许久,温如白才冷声道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