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里的声音尖锐狠毒。又断断续续的,越到后面越不对劲,不对,里面哪来的人,等我看去,吴老爷子已经把双手抽出。不过,他手里还抓着一条脖子粗的大蟒蛇,说是大蟒蛇五彩斑斓,三角头,鳞片下一身肌肉。吴老爷子瘦的没肉的嘴角一拉,那两条五彩斑斓的怪蛇就被扔在地砖上,看架势也有300斤。
“吴,吴爷?”我这会嘴皮子有点颤。
我隐隐猜到里面养的是一堆毒蛇,但人就是不彻底打破希望都要欺骗自己的,蛇窝里断断续续的坑骂,吴老爷子皮包骨的五指一抓就抓进了蛇腹。一抽,蛇血喷了我半脸。近看,吴老爷子五指里握着一颗绿油油的胆囊,蛇胆,蛇胆像一块绿玛瑙瘫在他血腥的手掌心。
吴老爷子拿出那盏龟甲酒爵,绿油油的胆囊在刀嘴上一剌,胆汁就滚进酒爵里了。茶,蛇窝,蛇胆,这几样东西在一起把我的理智搅成了一锅浆糊。
“年轻人,李大三没跟你说过西域怪蛇吗?”吴老爷子说,就把龟甲酒爵在我鼻甲下摇晃两下,扑鼻的腥气,五味瓶全打翻在地,啥心思也没了。
半天等我自己想明白后,我看就看见吴爷摇啊摇怪蛇胆子,无奈的问道:“那吴爷您这是要干嘛?”
看地上已经招苍蝇的大蛇,可见养的不易,没有大作用一般人是不会杀蛇取胆的。吴老爷子自顾自的柱拐走了,我跟着又坐到竹椅上,吴老头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我不明所以,吴老爷子就把那盏绿油油的胆汁,灌进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的嘴中。绿油油的胆汁灌进去,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绿油油的血色覆盖黯淡斑驳的血玉髓,等一盏胆汁见底,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龟雕上甲碧绿通明,八卦,九章,血色妖艳,底盘龟甲青红驳杂,犹如一直被老鹰从天空摔下的缩头乌龟。
绿油油的腾蛇蛇身盘在龟甲头尾,四足间,八卦上,九章一枚枚活灵活现的伏在腾蛇颚骨到七寸间。
“这,这?”亲眼目睹这种奇迹我激动的简直难以附加,我眼前的这只'龟蛇'死灰复燃过似的,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中工艺简直就是奇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还以为是白日做梦,吴,吴老爷子?”
我扭头看向吴老爷子的时候,只见他浑浊的双眼血丝密布,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口热血喷在正神采奕奕的'龟蛇'上,九章龟蛇血斑甲竟然开始一节节的碎裂,我和吴老头子惊慌失措的抓过去,可我的手在碰到之前那玩意就碎成了玉渣。
吴老头像患了失心疯的在玉渣里翻找,嘴里头还念着'不该,不该'之类的话。我眼尖的看到在一堆玉渣里一扎草纸,吴老头也明显看到了那扎纸,一把抓住,人就跑呆愣住了,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看着一桌的血玉髓混杂着腥臭的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