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卷起一团无名火,黑屏忽然变出一只动态的瓷碗。我手忙脚乱的戴上床边眼镜,脑壳大的碗,瓷碗碗底中空处镶着一个类似蛇雕,粗略看着像一枚蛇雕手镯,就在我要拿手机拍照取证时,电脑立马黑屏了。
“嘭”大门被踢开,黄二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屋内,几秒后又尴尬的挠了把刚剪的刺猬头,就要出去。
我一把叫住他,拿起纸和笔在纸上把刚才瓷碗的模子画出,让他在茶室巷子,犄角旮旯都打听一番;可才一把他派出去,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个愣头青就怕不要闹出事情才好;可意外的是他下午就提着一个八字胡,小眼珠,薄嘴唇,一脸刻薄的算命打扮六旬老头来了。
“胡半仙,您老这是什么打扮?”我戏虐的问道。
“狗日的,黄石快叫这愣头青放开我这把老骨头。”被我叫胡半仙的老头子撑着膀子呵斥道,胡半仙一说完黄二五指一紧,他脸色气的涨红,故意提高嗓门哀嚎道:“救命啊,打老头了~~~”
这位泼皮无赖的胡半仙在盗门是辈分较高的一位,这个人内里是块软骨头,名声就像茅坑前的稀泥,又软又臭,开国后外八门没落,他也就在鱼龙混杂的集市干起了市井无赖的买卖。眼瞧着胡半仙鬼叫的招来围观的一圈路人越来越多,锁住他龙骨的黄二愣是一副愣头青模样,胡半仙这位市井之气浓重的高人碰上黄二就像老鼠碰上猫一样。
“好好好,老子怕你了,你那个东西是碗坟的青瓷。”胡半仙咬紧牙关,妥协了。
我叫黄二去驱散围观群众,递给了胡半仙一杯凉白开后问道:“说吧,什么‘青瓷’?”
“你那个愣头青喽啰竟敢跑去几十年前'外八门'的场子,光明正大去打听青瓷的下落,要不是胡爷半道就截了他的胡。”胡半仙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把话说完,抿了一口凉白开。
“兴许他钓的就是你这条大鱼呢?”我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铅笔画,胡半仙眼珠子提溜的转了两下,一把按住纸上的铅笔画,老神在在的说道:“这个'青瓷'你肯定没听过滴,就在几十年前一个大盗去倒碗坟,刚拜坟头就看到坟头冒青烟,后来碗坟上倒出的大瓷碗,地方上统一叫'青瓷'。”
……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胡爷你说的这么详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笑眯眯的说道,又在我和胡半仙的杯子里倒了杯凉白开。
胡半仙贼眼炯炯看着我:“实话说碗坟胡爷盯梢已经半年有余,不如咋们合伙?”
'这个胡半仙名声臭成了屎,倒斗搭伙大多不出意外是绝对不愿意与他搭伙的'
“好!”
……
摸坟是要点香拜神的,我们把香插在青瓷缝隙里,开始还正常,可等我们动手时那白烟成了汹涌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