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说完张开嘴一口咬上乔宇的脖子,乔宇只觉脖子上一阵剧痛,身子奋力一挣,猛地睁开眼,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原来是个梦。
乔宇摸了摸脖子,完好无损,不过总感觉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深吸了口气,打算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加明显起来,胸口的位置,错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一下,又闷又痛。
乔宇摸了摸胸口,身上早已冷汗涔涔,滑腻的难受。
乔宇憋得实在难受,索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就在他眼角扫过镜子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那是什么东西?!胸口上那一团是什么鬼东西?!
乔宇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脚跑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一阵阵发麻,他左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血红的印记,鲜红突出,像爆出来的血管。
乔宇低头轻轻按了按,不疼不痒,像是过敏症状。
一晚上乔宇都没再睡觉,不断想着胸口上的红色印迹,究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会不会和老爷子身上的红花有关系?这些疑问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脑袋里,心里又惊又恐。
第二天一早乔宇就穿好衣服出门了,决定去一趟医院。
乔宇属于一个比较独立的人,什么事都不想惊扰家人,况且家里前些天又出了不少事,不想让爹娘再跟着担心。
到了医院经过彻底的检查过后,便有了开头的那段对话。乔宇也读过几年书,按照基本的生物学常识,他这种情况基本上算是凶多吉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乔宇心里五味交杂,百感丛生。
乔宇出生在一个极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他十二岁的时候爹娘就托关系把他送到县城的武术学校上学。
在武术学校基本上是学文学武各占一半,学费很少,校长每个周末都会带学生们出去表演,挣得的钱足够学费了。
初中毕业后,乔宇一个亲戚把他介绍给了一个杂技团,天天跟团在外演出,一年顶多回一次家,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数也数不清。
乔宇爹娘心疼他,一直想着让他回家找个安稳的工作,挣钱少点没关系,也比天天在外头飘着强。乔宇他自己也想回去,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混出点出息,心里总也不甘心,工作的事也就这么一直拖着。
乔宇一边感慨自己的前半生,一边往家走,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直到被一个人叫住。
“小兄弟,要不要算一卦?”
乔宇一愣,扭头看见一个带着大框墨镜的瞎子面朝着他说。
瞎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身前支起一张方桌,旁边立着一个算卦的牌子,有模有样。
乔宇走过去问:“你叫我?”
瞎子点点头。
乔宇说:“你能看得见?”
算卦的把墨镜摘下来朝他眨眨眼,说:“我带它就为了遮阳,谁告诉你我看不见?”
乔宇从来不信算卦的那一套,而且对这种信口开河的人多少有些鄙视,他坚信凡事都是由自己掌握,跟命运没关系。
乔宇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刚才脑子抽了一下,想确定一下这个算卦的到底是不是个瞎子。
乔宇扭头想走,算卦的叫住他说:“小兄弟,你心里有事。”
乔宇心想你唬唬那些老实人还行,唬我就找错人了。
他没少听说关于算卦的那点猫腻,大部分算卦的说话都是模棱两可,打擦边球,凡事沾点边,老实人听完后觉得说得很对,很神,其实不过就是一种巧妙的交谈技巧,之所以能猜中你心里想的东西,完全是因为你心理上的起伏跟表情上的变化出卖了你。
乔宇心想反正现在回家也是胡思乱想,不如在这打发打发时间,于是他坐到方桌前的小板凳上,说:“要是你能说出我的心事,我双倍给你卦钱。”
算卦的说:“你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