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很威武很彪悍,但草也很难拔!
褚启觉得,荊长一直跟强大扯不上什么关系,这不是强,是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事倍功半,是蠢。褚启一直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就像一直想不明白她总是在不该笑的场合却笑得格外灿烂。
褚启觉得这人大概有病,比如受虐狂。
如果刚刚的战斗两人联手进入这个藤蔓怪的根部攻击,恐怕现在着怪早就解决了!
当然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他就是凡人一个,藤都不一定砍得断,帮不了什么忙。特别是现在藤蔓怪疯狂的时候。
褚启为什么会这么抱怨?还不是因为荊长撑不住了。
褚启不想发表意见,实在是太蠢了。就像偷袭人家大营,她只往火力最猛的区域冲……
无法做出评价,只想离她远点,装作不认识。
褚启磨牙,看着那只大猫越来越浅,闪身潜进了下水道,往根部的方向移动。时不时从墙壁穿出几条巨大的藤蔓,没有搭理褚启,直直破开土层攻击荊长。
拜荊长所赐,褚启顺利到达藤蔓的根部,密密麻麻的根须包裹成巨大的一团,那一团球里却发出耀眼的光芒,想必是荊长说的能量了。
褚启果决,掏枪瞄准根部连开数枪,脚下摇晃,天旋地转,这里要崩塌了。
褚启离开所站的位置,闪身到另一处空隙,往闪烁灼烧的根部继续开枪。
褚启对手里的小手枪很不满,给藤蔓怪的伤害并不大,也只是勉勉强强造成干扰。
只求这干扰能让上边的荊长反转局势。
褚启锲而不舍的开枪,藤蔓似乎无法发觉他的存在,或者说荊长实在太难缠无法分心,褚启察觉到那一团包裹的根部情况有些糟糕。
看起来是在疯狂抽取能量,也不知道荊长到底做了什么,导致根部的防御越来越弱,被褚启射穿的洞许久没愈合,好机会!
褚启继续开枪,将伤口扩大,身形一闪进了根部,抽出带着火纹的炫丽长刀,快速的将根部切断,往里挖,把那个发光的东西挖出来!
藤蔓怪终于意识到危机并不是来着上面对它猛踩猛拔的蠢猫,而是根部的虫子,能量立刻倒转涌回根部!
荊长当然不会这个绝妙的时刻,继续拔草!
这一拔,根部的土都松了,往上移了一点位置,褚启差点分神。
这是什么神力?!
褚启看着土层欢快的崩塌,根部的光一闪一闪,生怕那蕴含巨大能量的东西会被气炸什么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接近光源,伸手握住了那灼眼的东西,扯下!
头顶轰隆一声巨响,褚启来不及查看手里的东西是否还被根缠住,瞬间消失在地下。
上头的战场惨不忍睹,藤蔓怪已经不动了,只是从地上伸出来的藤蔓切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想必是那声巨响的来源……
大猫呢?
褚启没看见,只看到了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心念一动出现在奄奄一息的荊长身边,不假思索的就将手里握着的石头塞给了荊长。
荊长白骨森森的手放在石头上,荊长的血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快到荊长还没反应过来喊疼……
褚启忍不住将荊长翻了个面,眨眨眼:“真是神奇,活死人肉白骨啊。一秒钟种前你还是个打了马赛克的不明物体。”
荊长:“……你怎么这么慢。”
褚启面不改色:“可能我们之间没有默契,我不知道你是在吸引火力让我去除根,所以我看了好一会儿戏。”
荊长想哭:“你这种人真是军人的耻辱!”
“我是普通人,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挣扎一下理所当然,毕竟保命要紧。”褚启不以为耻。
“那你受伤了吗?”
褚启:“……我下去时正是藤蔓盛怒状态,没有发觉我的存在,发觉时已经晚了。”
“话里话外你就是没错,时机刚刚好。”
“是的。”
荊长头一歪,表示自己很虚弱,不想和褚启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