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廷玉听完后沉默了片刻,对阿宁而言,似乎看重的并不是展隋玉这个人。
只不过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入眼的罢了,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
“阿宁,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展隋玉只是出现的比较早而已?你现在认定他,真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
毕竟人对感情是盲目的,自以为看到的就是一切,却不知这世上更多的是误会。你或许没有低估这段感情,但说不准你错估了这段缘分。”
章栖宁没有说话,章廷玉便接着道:“二哥是希望你认真考虑,毕竟男女之事你没有经验,将感动和心动弄混了也是有可能的。新鲜感是一时的激情,你不要...”
“二哥是来替长姐当说客的?”
章栖宁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抬头看着他,见章廷玉愣在那里,道:“我并非那种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示好的人。
身在一山中,旁类皆浮云。钟情,本该一心一意才好。”
“你...”章廷玉一时无话可说,章栖宁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章栖宁:“长姐问的话,你就替我告诉她:展隋玉很好,我没有理由不喜欢。”
女大不中留。说什么他是阿姐的说客,照他看来章栖宁才是自己的说客,如今还企图策反他。
他顿觉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阿宁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偏偏阿姐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她拴着,事事给她做决定。
“阿宁,有句话你记住。阿姐远比你以为的还要在乎你,虽然在我看来这种在乎对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你是我妹妹,我不会害你,却也不能弃阿姐于不顾。明面上,我是一定要站在她那头的。”
章栖宁垂眸,仿佛早就知道章廷玉的选择一般,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如此。
“明白了,我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那对我没有好处。”
当晚,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前进臧府,身轻如燕,那人使了一身极俊的轻功。没有惊动一个人,身手利索地翻进章栖宁的闺房。
房内漆黑一片,看不清布局,清冷的月光遗落在藕荷色的纱帐上缓缓流淌。他慢慢走近了挑开床帐的一角,以防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小心翼翼地探进去,结果却发现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
“这么晚,能上哪儿去?”
那人放下手,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并不知道身后有一双手正慢慢靠近。
忽然一具带着熟悉冷香的身体贴了上来,隔着单薄的衣料,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
章栖宁从后抱着展隋玉的腰,偏头带着一丝愉悦的调笑,哼起了小调来:“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里作甚?小哥哥,难不成要拐我去私奔”
心跳加速,展隋玉按上她的手腕,耳边泛起一圈粉红,低声轻喝了句:“别闹了。”
“你姐姐兄长已经很不待见我了,让他们知道我在你房里,我还活不活了?”
展隋玉把她拉到身前,见她一袭月白色长裙,从柔软的丝绸衣领刚好可以看见一片美好细腻的雪肤,以及流畅动人的锁骨。
展隋玉眸色幽暗,但对上她清澈,仿佛不谙世事的目光...像是被什么蛊惑了,愣怔了片刻后他轻咳了声,非常正人君子地挪开了视线。
“那什么...看你下午捂着膝盖,膝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