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不过,这寨子里有什么是能惹到那丫头的?有季然在,她不该这么沉不住气才对。究竟是
“栖宁?”
展隋玉他们走过来,他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真是亏季然能搬这么多天,累死了。”
章栖宁走过去,笑道:“要不要帮你捏捏啊?”
展隋玉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点头道:“这个可以有,回去捏?”
季然偏过视线,心想:“真是没眼看。”展隋玉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章栖宁偏头看向他,勾了勾唇,看样子是冷静下来了。“来时以防万一多雇了一匹马,看来是派上用场了。我和林昭一起,季公子就骑另一匹好了。”
“好。”
回客栈又多要了一间房,当下之急是让季然先沐浴换身干净衣服,然后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章姑娘...”
“季公子,有关陶姑娘的事我已经让我家的暗哨去查了,还请耐心等一等。”章栖宁勾唇笑了笑,眼神里说的却是:“去睡觉,不然把你扔出去。你的事我不管了哦”
季然不由一颤,眼神飘向展隋玉。“林...林昭。”
“林昭只能我一个人叫,别人叫我会吃醋的。”章栖宁一步跨到两人中间来,挡住季然的视线,然后温柔的笑了笑。季然却只觉得头皮发麻,认命地回房关上门。
展隋玉忍着笑,两手环在身前,弯身将头抵在章栖宁肩上。感受到肩上人的颤抖,章栖宁:“林昭,起来。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娘子,你太可爱了。”展隋玉把人拐回房间,道:“你知道现在我怎么看季然吗?”
“怎么看?”
“让人操心的儿子。”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和章栖宁,低声笑道:“爹和娘在这儿。看来娘子对怎么对付孩子很有一套。”
“什么啊...”章栖宁嘟囔了句,和他说起正事来。
“寨外的树我重新看过了,是由人通过利器用内力从里面震断的。做这事的自然是季然,放火的...应该是陶雪戚。”
展隋玉:“季然瞒东瞒西,又支支吾吾,对此闭口不提怕是还有什么内情。我现在想的是,那个陶雪戚和妖物有没有关系?”
“因为里面的人都没有逃出来?”章栖宁:“未必,其实让人逃不出来方法有很多,即便是人力也可以做到。比如下毒,我看寨子内就有一口井,我”说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捂住嘴,悄悄看了展隋玉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异色才松了一口气,“不,没什么。”
“栖宁。”展隋玉覆上她的手,他知道栖宁刚刚是想说,如果是她的话找机会在井里下毒就行了。在一定程度上,陶雪戚和章栖宁的想法,甚至作风都很像,她会这么说也是事实。忽然停下,是因为怕自己嫌弃,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知道的。我娘子人美心善,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做什么的。”要不然,就章家人之前对她的态度,他们能活到现在那都是奇迹!
章栖宁深吸了口气,道:“抱歉,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我以后会注意的。”
有些事就算展隋玉不在意,若是在旁人面前说出来怪瘆得慌的。以前她无所谓,如今她快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展隋玉两手揽过她的腰间,从身后抱住她,道:“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让你感到不安了,是我的错。”
章栖宁微微一愣,曾经听他说过多少的情话,一次是在宿州他重如星斗的慎重,“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次是兰台我房中的细语,“宝贝儿,咱们玩点儿别的”一次是海棠月下的一订终身,“心悦卿卿兮,汝之欲归于吾乎”一次便是现在的温柔,“让你感到不安了,是我的错。”
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往前走,也可以回头。他既是前方头顶的万千星辰,也是身旁执手,为我一生提灯的人,也是我转身回顾,遍布过往的美好。
章栖宁转身看向他,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下。“让你时刻为我担心,总是和我道歉,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但无论因为什么事,你的抱歉无论有没有道理我总是会接受的。毕竟...你说过以后你负责先道歉。”
“娘子说得对。”展隋玉勾了勾唇,扣住章栖宁的脑袋俯身吻了下来,温热的双唇由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最终情动。他眼里划过一丝黯光,打横将双颊绯红的人儿打横抱到床上,两手撑在两旁,整个人压了下去。
章栖宁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唇舌间回应着他的感情,眼前蒙上一层迷离的雾气,心跳被无限的放大,与对方的渐渐重叠,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分开时,展隋玉在她唇上稍作惩罚地轻咬了下,看着她,眼里像熊熊燃烧着一团明亮的火,粗喘着笑道:“胆子真大。”
虽说在洞房花烛前,自己会克制。但温香软玉在怀,他又正直血性方刚,擦枪走火总是有的。这时候不反抗,还主动迎上来,就不怕自己真把她“吃”了?
“我啊,吃到甜头就不肯松手,知法犯法都是常有的,胆子不大怎么行?秉公执法,那是展顾问的事。”
“秉公执法的是官,本公子只是区区顾问,用不着。”展隋玉掐了下她腰间的软肉,语气有些下流道。
“那你来?”章栖宁眨眨眼,初生牛犊不怕虎,毫无畏惧。
这反倒让展隋玉愣住了。来?他倒是想,小丫头就仗着还没成亲他不敢是吧!他那明明是舍不得。
小丫头贼坏,给我等着。明儿他就去翻黄道吉日,早早地把人娶进门,然后...
“林昭,你表情怎么怪怪的。难道...很难受?”
“咳,咳咳咳!”展隋玉撑起身坐好,背过去被她刚刚那话呛到耳红。
章栖宁有恃无恐地趴在他肩头,笑到有些花枝乱颤:“林昭,别不好意思嘛。我错了还不行嘛”
“你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书里呗。”
哦,展隋玉想起来了,这货房里确实有不正经的书。
“以后不许看。”想了想,他改口道:“不许一个人看。”
章栖宁挑眉,转念一笑,乖乖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