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努力摇晃着脑袋,掐自己的胳膊,但除了头更晕了之外,周遭并没有变化,还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穿着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
我这是女扮男装?
“许大人重情重义,晚辈实在佩服,不过不交出名册,在下恐怕无法交差啊。”
门外的审问还在继续,刀疤男抬起剑转向躲在一旁的母女,原本杀气腾腾的目光在触碰到许大人年纪尚小又姿色出众的女儿时,闪过一丝戏虐。
“你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西厂的走狗!贼喊捉贼!我说了我没见过什么名册!”刚刚失去右耳的许大人口中还淌着血,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力气支起身体,毫不畏惧地气愤道。
“我要干什么?”男子挑逗一笑,闪着冷光的剑尖不怀好意地挑起妙龄女子的外衫。
正值夏日,又是凉风习习的夜晚,女儿家衣衫本就单薄,此刻外衫一褪,香肩毕露。
“不准动我的夫人和女儿!”几乎是哀嚎着,许大人狼狈地维护着妻女,维护着他最后的尊严。
只见许大人之女紧握双手,努力不让自己害怕得发抖,她闭上眼睛,任由珍珠般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长长的睫毛流过白皙的脸庞。
“真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刀疤男随即冷笑一声:“若是送入教坊司好生调教,他日必能将其他女子都比下去,摘得头牌啊!”
“你胡说什么?!她才十五岁啊!”浑身是伤的许大人咆哮着吼道。
刀疤男不屑地一把抓过他女儿的胳膊。
“不!大人!你抓下官去诏狱吧!求求你,放过下官的家眷!”宁折不屈的许大人终于低下头颅,爬着上前抱住刀疤男的腿喃喃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