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继续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坐在了幸存的一个凳子上。
“他不就是宰相的儿子吗?家里能有几斤几两!”
贺汀州可不比这几个官·宦人家的子弟,压根不知道这些在朝当职的会有多少收入。
但贺汀州不清楚,不代表他们不清楚,虽说他们几个不过问家中事宜,怎么说也混迹其中,月奉的确不多,但灰色收入确实是非常丰厚。
淳于乔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若要说多少,你经商所赚银钱,你自己算过没有?每日可能进账万两?”
贺汀州想了想,若是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你可知道,各方经商者为自己打点,那流进李相府中的银钱有多少!本王虽无法说出具体数字,但三年前圣上登基之时,恰逢天灾,是实实在在动了铁血手腕,从李相手中抠来的钱赈灾,朝廷拨下来的江南的米粮,那可都是李相的钱!”
淳于乔自己都没办法相信李相府中能拿出来这么多银钱,啧啧几声:“你们想,那时候,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五谷不丰,哀声哉道的时候,李相府中都能够拿出来这么多银钱!现在他府里岂不得是铜币铺路,纸币当床,吃的山珍海味,喝的奇珍异宝!”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那府上确实寒酸了些!”
孙瑜也听说过一二:“嗯!若是真的和李相府中比较一番,你那府上岂止寒酸,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腐败不堪!算了,不说了,既然你们都告诉我了,爷之后定叫知府大人还我个公道,百花轩的损失也定叫他赔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