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鸿铭听见了西北方有枪声,急忙赶过去,可是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池边的石砖地板上留下一片血迹,放生池中只隐约看见远处好似有圈圈水波。
于是他急匆匆跑回到客房,发现苏君知不在房内,被子也没拿上来,他意识到事情不妙,刚才那一枪恐怕就是苏君知开的,她受伤了吗?可她现在人又在哪里?
他即刻调动后山的手下,寻找苏君知,同时在整座寺庙内搜查可疑人影。
金夫人和金爷听见是苏君知遇袭,慌张错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遇袭的偏偏是苏姨太?”
金夫人六神无主,自己与闺女那么无缘吗?先是自己的洁儿,然后又是苏君知。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还是在与金家同行出的事,金家今后怎么与昆鸿铭交代啊。
金爷比金夫人冷静多了,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他赶紧起床召集金家众人纷纷坐在大堂内,听候昆鸿铭的安排与消息。
昆鸿铭的人满寺庙地跑着,姨太太们也都受了惊吓,她们娇贵地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种仗势。
寺庙内的僧人们也纷纷为昆鸿铭的手下带路,将各个寺院打开,供他们检查搜寻。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如此有阵仗的人。
昆鸿铭站在放生池旁,放生池周围早已被点灯的人们照得灯火通明。他们在岸边大声叫着苏君知的名字,可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他熟悉的声音再也没响起。
他看着一大群人跳入放生池打捞苏君知,愁眉紧锁,心急如焚。
“昆爷,这是放生池里摸到的枪。”
是苏君知的勃朗宁,昆鸿铭双手对着手枪咔嚓几下,秒秒钟将手枪肢解,又重新组装回去,里面果然少了一颗子弹。
苏君知现在下落不明,他必须得赶紧做点什么。负着手在池边焦急地踱步,急得手心、额头全是汗。
“昆爷,人在柴火库找到了。”不一会儿那名满脸横肉肩上中枪的男人被人压在了昆鸿铭的面前。
“苏君知在哪儿?”昆鸿铭怒发冲冠对他吼道。
那男人动动唇,忍着疼痛,枪伤已让他有气无力,可他任然讽刺道:“池水这么深,别白费力气了,明早你们在水面上就可以看见她的尸体了。”
“为什么伤害她?你是受何人指使?”
“看见一个美人在这儿,还能想干嘛?本来只是想让她解解饥渴,可她不从,还对我开了枪,我就将她推到了池水里。”
“给我在他伤口上撒盐,剜肉!”昆鸿铭青筋暴起,再无耐心与他理论。
那条硬汉扑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肩上的伤口被人一刀刀划着,汗渍血水浓液搅浑着。他面部狰狞扭曲,沙哑地嗓音在撕心裂肺地吼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昆鸿铭脱了上衣,往池子深处游去,边游边喊。他只知道若是再寻不到,苏君知可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