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带着上官月婉到臻臻公主暂住的客栈,一路上,溱溱察觉到太后异常的欣喜和期待,溱溱与她交谈,她低头浅笑,答非所问。
溱溱只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太后时,她情绪变化无常,为此给她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的阴影。
到了莱城客栈后,溱溱与店小二交流了一会儿,店小二听到她的名字,就上去通报了,因为先前臻臻公主交待过,若是有啊位叫啊溱的姑娘找她,便上去通报一声。
溱溱是第一次到这莱城客栈,客栈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客人,客人们高谈论阔,高声大呼,而楼上住房处却无一人,溱溱抬头看去,之间有几位面无表情的壮士走来走去,像是巡逻似的。
溱溱心里想:“看来这公主并不是孤身一人前往北齐的,阵势还挺大。”
这店的气氛也很怪异,店家小二们都是面无表情的,来去匆匆的。
这时,店小二领着臻臻公主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玄今,上官月婉看见玄今时,愣在原处,笑得尴尬,而玄今则是知书达理地点头微笑,径直地走出门口。而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溱溱一眼,溱溱也同样愣在原地,浑身不自在。
玄今实则是不敢看她,他不愿意用那种陌生和冷漠的眼神去看她,不然这出戏,就真的垮了。
臻臻公主原以为溱溱是前来与她和解的,但是看到太后娘娘站在她身后,竟有些慌乱。
虽然臻臻公主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公主是记得她的,她与自己的母后长得太像了,若不是她说她是北齐人,她并不非上官氏,公主甚至就要认为她是母后的姐妹。
上官月婉首先打破了这片寂静,她走到公主面前,拉起她的手说道:“这想必就是臻臻公主了。”
臻臻公主笑得极其不自然,她有点犯迷糊,因为这北齐太后又怎么会和秦溱溱待在一块儿,而且她似乎知道秦溱溱并非南国公主。
上官月婉看出了她的顾虑,她看着自己拉着公主的手,又缓缓地放下:“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溱溱木讷地点点头,她不是傻子,她能看出这其中诡异的气氛,但她得找办法,印证自己的猜想。
溱溱故意与公主套近乎,挽着她的手并排地走在上官月婉的后头,这时,她故意踩空楼梯,拉着公主一起往下落,滑落的过程中,她故意大声地“诶哟”一声,上官月婉见了,条件反应地拉住了公主的手,而溱溱就顺势摔落下去,正好是膝盖着地,膈印在阶梯上,疼得她眼泪都泛出来了。
但膝盖的疼感,不如心里边的痛,虽然她与太后没有太过于亲密接触,但她心里也渐渐地接受她是自己娘亲的事实,可是她在下意识里,拉住的人是公主。
溱溱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也说得通了,为何她们初次见面时,她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质问她是不是伤害了公主;为何她中箭之后,搬到吴老板处时,她从来没有看望过自己;为何她非要见公主……这种种的行径都表明,她在乎南国公主这个身份,在乎北齐这个国家,任何一项,都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重要。
臻臻公主见溱溱跪坐在楼梯上,甩开上官月婉的手想去扶她起来,这时溱溱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向溱溱伸出双手,溱溱原以为是“聂小丙”回来了,猛地抬起头,竟是秦王。
溱溱缓缓地伸出手,秦王有力的双手握住溱溱,然后用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身体,将她扶起来。这一刻,溱溱承认,他终于发现了秦王的俊美,也终于体验到以前宜春院的妈妈对姑娘们说的话:“女人,就是要弱不禁风的才能得到男人的怜爱。”以前溱溱都不以为然,现在倒是从秦王身上印证了。
秦王低声问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