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落克制住心中的感情，以及那颗失望而寒冷的心。

“玄铁又算得了什么？这偌大的启星，唯独有一些人……你永远都做不了主！”

这是启王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忤逆他的话，曲落完时，启王山下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咯”作响。

“你好大的胆子！”

曲落冷笑一声，回头看着尧暮，一字一句的问道：“对你来，我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

曲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文，下一秒她便笑了，笑得凄楚。

她举起手中的短刀，往自己的胸口上刺去，眨眼之间，整个人如同泡影一般消散开来。

“尧暮，我恨你……”

这是曲洛落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淡漠，如同心死一般……

尧暮压制在喉间的鲜血忽的喷涌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鲜红的血迹沾染霖上玉石铺就的砖，斑斑点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他仿佛做错了，曲落这一走，怕是决计不会回来了。

后悔……他后悔了……

这明明不是他所预想的，曲落竟然伤心到这个地步，可是这只是他的一场戏而已啊！

启王看着自己儿子吐在地上的鲜血，有些不可思议，既然他不在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气急攻心？

“你……”启王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尧暮，不可思议中又带着失望的神情，他的儿子……一直在演戏给他看！

尧暮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启王，只是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心口的位置是锥心的痛……

他的意识也在刹那间变得昏暗，他麻木的往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曲落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