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的茶,不然我也不会坚定我的想法。”
秦言从袖子里逃出还剩下来的茶叶扔在了沈溪脚边。
沈溪至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一步一步取得秦言的信任,然后再让她慢慢死去,谁让她是临王的骨肉。
“沈溪,你就这么恨我?”秦言仰头不让自己的眼水流下来,眼睛里涩涩的,就像是往里面灌了水似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人不是你杀的,可是你与他血脉相连,你亦有罪!”沈溪指着秦言痛斥。
花花身躯一震,原来秦言是临王的孩子。
沈溪突然笑了,然后转头看向花花,“花公子,沈某若是没记错的话,你花家满门也是被临王所害吧,不如将秦言交给我如何?”
“确是如此。”花花看了一眼秦言,此番场景她依旧正襟危坐,挺直了腰板没有一丝惧怕。“不过还有一位呢。”
花花用折扇指了指蒲清明。
“唉,早知道秦言是他的孩子我就不救她了,不过沈兄啊”花花走到沈溪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花阁有个女子叫做花娘,被你们灵药谷抓了去,能否放了啊?”
“自然可以,不过。。”
“沈兄放心,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咱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家人不打自家人”花花说的很是诚恳,然后一摆手说道:“沈兄,咱们出去谈。”
沈溪看了扫了一眼蒲清明,如今这个人在,他怕是动不了秦言。识时务者为俊杰,谁知道秦言是不是还安插了其他人在附近。
“不送”秦言抿了口茶说道。
沈溪从一开始便是在计划着这一切,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然后一步步报复自己,甚至要夺了她的揽晓阁和她的命。
“唉,清明啊,我这心里有些难受。”
蒲清明拍了拍沈溪的肩膀以表安慰,“还有揽晓阁。”
秦言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茶盏里,“滴”的一声清冽声响。
她还有揽晓阁,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此时的揽晓阁
瘦猴举着一把火,“真的要烧吗?”
在这个地方住了五六年了,如今人去楼空便就罢了,现在连楼房也要烧了。
“不烧还留着?或许你也可以一个人留在这儿”路子赋将最后一桶油倒在了地上,“点火吧。”
和之前烧掉郊外的破草房一样,瘦猴一把火将揽晓阁烧去,眼睁睁看着熊熊烈火将揽晓阁的牌匾吞噬了去。
…
“主子,,”
花花见一小厮拂在沈溪耳边说了几句,沈溪的神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烧了?”
沈溪将手中茶盏捏紧,原来秦言计划来扬州一起就将事情处理的好了,她早就猜到自己会追来扬州,于是吩咐路子赋等他一走便将揽晓阁的人全部撤离。
至于那老巢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她秦言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